赵林也知道自己的写弱项,听到任营岩要给自己推荐一个润笔帮手,连忙说道:“好啊,任厂长推荐的人是谁呀?”
“子弟学校的校长,张达纯。行吗?”任营岩脱口而出。
“是个合适人选,笔头很硬,只是这个人很清高,请得动吗?”赵林不无担心。
“你放心,他就是诸葛亮,我也要三顾茅庐请他出山。”任营岩笑着回答。
在宏文纸厂,张达纯算是个不大不小的人物,他和任营岩一样,也是老三届知青,说起来还比任营岩高两届,任营岩是高六八届,张达纯是高六六届。虽是同校,但在校时两人并无来往,任营岩对张达纯的认知,是在一起下乡插队的时候:下乡插队的第二年,公社抽调了四个表现好的知识青年到公社帮忙,其中就有任营岩和张达纯,任营岩在办公室做文秘,张达纯办《农业学大寨报》,因为工关系,两人经常接触。说是办报纸,其实从写稿、组稿、刻蜡板油印到派发,就是张达纯一个人,即使是这样,张达纯仍是把一张公社的小报办的是风生水起,有声有色,不但公社领导满意,社员们也都喜欢看,就连县上的领导,也是多次夸奖公社《农业学大寨报》办得好。也就是从那时起,任营岩开始欣赏张达纯。招工到宏文纸厂后,两人又先后到子弟学校当老师,任营岩教历史兼班主任,张达纯教语文兼班主任,那时的学生都不爱学古文,但张达纯的古文课却最受学生们欢迎,原因就是他讲枯燥的古文时,都会插进去一些与此有关的故事,吸引学生的兴趣;有次他讲《促织》,就穿插进了蒲松龄一生一心考取功名却屡考不中,穷困潦倒的经历,最后却是无意中收集记录了一些鬼怪故事,才使他无意中一举成名,他最后告诉学生的是李白的两句诗;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不过他把“饮者”两字改成了“文人”,个中的清高滋味,学生们还小听不来,但任营岩还是很欣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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