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知道,他送给包柏家那些药水,此刻正安静地躺在包柏家的柜子里,恐怕会很郁闷吧。
“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从包柏家的炕上传来。包柏的母亲此刻双眼深陷,身体已经瘦得不成样子,那死灰色的脸,看上去和死人已经没有什么差别了。
卢二奎正在给她打吊针,那瘦得已经如同婴儿一般的手臂,看上去格外触目惊心。
“大侄儿啊,你看你大婶的病,还能挺几天啊。”包柏的父亲抹着眼泪问道,看到这样的情况,他心里已经明白,这病怕是没救了!
包柏坐在炕那边,看也不看炕上的母亲一眼,瘦小的身体不时抽动着,眼泪滴吧滴吧地掉了下来。
“叔啊,看我婶儿这情况,怕是不好治啊,这样的情形,应该已经是尿毒症晚期了,唉。”卢二奎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他是一个大夫,治不了的话他是说不出口,能挺几天这种话,就更不能说了。其实他心里明白得很,像这样的家庭,要是摊上这么个病,那基本上就是等死了,糖尿病不是不能冶,只不过那治疗费用根本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起身安慰了包柏父亲几句后,卢二奎转身离开了。
“唉!”包柏的父亲重重地叹了口气,眼里露出绝望的神色。
“爹,林老师不是拿过几瓶新药吗?要不给我妈试试?”包柏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一样,突然说道。
“新药?你不说我还给忘了。”包柏的父亲说着,起身从柜子里拿出那个塑料袋,把那三小瓶药水拿了出来,看着那没有任何标签的瓶子淡紫色的药水,他的眼里有着犹豫,卢二奎那句“拿活人做实验”的话,再次在他的耳朵里响了起来。
“唉,人都这样了,啥试验不实验的,死马当活马医吧!”包柏的父亲一咬牙,拔开了一个瓶子。
“来,他妈,这是林老师送来的新药,你喝下去试试,没准儿能有点效果。”包柏的父亲扶起躺在炕上的妻子,把那瓶药水凑到她嘴边说道。
“唉,试啥啊,我这病是好不了啦,你也别花那瞎钱儿啦。”包柏的母亲用虚弱得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道,不过,她还是喝下了那瓶药水。
“恩,咳咳~~这是啥药,咋这么难喝!”一股辛辣的刺激性味道,让包柏的母亲重重地咳嗽了几下。
“不是说良药苦口嘛。”包柏的父亲安慰道,重新又把妻子放回了炕上,接着,把剩下的两瓶药水放进了柜子里。
“唉,尽人事吧。”看着被病痛折腾得不成人样的妻子,包柏的父亲心里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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