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素胡子都有些花白了，不算高，瘦瘦的，眼睛清亮，他朝着李杰行了礼，道：“寿王殿下客气了，此番我们两人也是想要在江湖之上走动走动，毕竟一些事情也是让我们都有些好奇。”

李杰当然知道张素所说是什么，当即苦笑一番，道：“本来天下便是一直乱糟糟的，可是一柄捭阖剑在江湖之上掀起了太大的风雨了。我也是没有办法，当初只能赶往古川镇，便是将那柄捭阖剑的消息带回来了。欧阳锻死后，几个弟子拼死护住了他的女儿欧阳绮，眼下他们都在长安。”

王奇阳笑了笑，道：“寿王殿下到底还是寿王殿下，知道眼下最好的选择便是控制好这柄捭阖剑，只要是捭阖剑不出现，那江湖之中倒也是可以稍微平静一些。哎，只是，捭阖剑实在是影响太大了，哪怕是不出现在江湖之中，却也是掀起惊涛骇浪了。贫道跟张道长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在江湖之中走动走动，至少也不希望江湖中人依仗武力去做些坏事。这天下的百姓实在是遭受了太多的灾难了，若是再有一些人胡作非为，那百姓们也就不用活了。”

对于这件事情，李杰也是有些抱歉，他叹了叹，道：“说到底这件事情也是朝廷引起的，到底还是让百姓们吃苦了。”

张素跟王奇阳相互对视了一眼，张素说道：“寿王殿下，这些事情你也是无需自责，说到底也是因为有些人经受不住权位的诱惑。寿王殿下是个厉害的人物，当知道自己最后也是可以将这些处置好的。”

“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吟诵着诗句，李杰的脸上也是浮现出一丝微笑，不过随之便是化为了悲痛之色，道，“想当初，大唐是何等的风光，而眼下呢？昔时繁盛皆埋没，举目凄凉无故物。内库烧为锦绣灰，天街踏尽公卿骨！我甚至时常都在想，是不是我们一开始的选择就错了，我们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如此，不应该成为这天下的主人。可是，当初我们李氏确实是给天下带来了生机，让百姓从隋末的乱世之中安定了下来。秦俗犹未平，汉道将何冀。”

李杰如此说，张素跟王奇阳都是赶紧站起身来，他们两人都各自是一方的掌教，做事都是要考虑后果的，李杰如此心灰意冷，若是真的做出了有些错误的选择，那到时候他们可是承受不住的，张素又是朝着李杰行了行礼，这才说道：“寿王殿下，大唐江山归属李唐那是天命所归，寿王殿下正是大好年华，万万不可以有着如此的想法。寿王殿下，这捭阖剑虽然是一个麻烦，不过布局之人却也是没有得到捭阖剑，既然是这样，寿王殿下又何不利用一二呢？眼下或许也就只有铸剑门的几人知道捭阖剑的消息了，寿王殿下大义，不愿意利用捭阖剑，可是说到底，既然都已经打造出来了这柄捭阖剑，那就用用又何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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