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来,每年这水库死上那么些个人也不奇怪了,造化弄人不可能可恨人造孽。
水猴子的事就这么过去了,我给记载到爷爷的寻龙策里面,因为我觉得奇,就给记下了。
时日渐过,张屠夫也不杀猪了,总是托我给他儿子找个女方,圆了他的心愿,但是配冥婚这种事可是个大事,一要算生辰八字,二要门当户对,三要双方同意,一切酒席礼数都要办,古时候只有大户人家能办,穷人不办。
张屠夫家有钱,是个万元户,因为杀猪又能捞油水,张屠夫算是我们龙口村的一个财主了,所以我才提议他办的,但是奈何女尸难找,一直拖着。
张屠夫他儿子就埋在他们家地基下面,这是传统,夭折的孩子不能入祖坟,也不能乱葬,最好的办法就是葬在自己家的地基下面。
说来也怪,张屠夫自从他儿子死了以后就再也没有杀过牲口,人家请他他也不去,红白喜事也见不到他,有人说是他卖了金锭子发了财,看不上那点小钱了。
我心想也是,但是直到他来请我,我才知道这事不是那么简单。
十二月的天,东北早就飘雪了,一年比一年冷的邪乎,这才刚立冬,大坝河就上冻了,在过些时日,大白湖都能冬捕了,到时候百十里地的人都会往大白湖赶,赶上这一年最鼎盛的节日。
我娘在家缝补渔网,跟我唠嗑,我娘跟我说:“你说稀罕不?张屠夫家那闺女看着挺文静的,但是没想到居然能干出来那等下作的事,也不知道是哪家的野小子把她给办了,但是又不负责任,人家姑娘在家里害喜,传的村子里沸沸扬扬的。”
对于这等碎嘴子的事我不喜欢听,但是我娘说了我也没办法,东北老娘们大冬天的不跟我唠嗑总不能跟鬼说话吧?
对于张屠夫家里那个闺女我也有点印象,长的挺漂亮的,十里八里的村没有一个能有她好看,可能是身在有钱人家里,所以就养的白白胖胖的,俺娘曾经还稀罕着给我添做媳妇呢,但是现在嘴里满是不屑的意味。
农村的姑娘,失了身就等于是破鞋,没人会稀罕,只会被风言风语给折磨着,要是心性高的,指不定就活不了了,非得被流言蜚语给折磨的自杀不可。
这时我家的门被敲的咚咚响,下雪天耗子都猫在窝里不出来,这会谁来敲我家的门?我去开门,看到是村尾的稳婆王老妈子,就是接生婆,长的跟鬼一样瘦小,包在大棉袄里就显得更小巧了,他进门就跺跺脚,坐在我家炕上,手往袖子里一插,就稀罕着对我说:“你说奇不奇?”
我娘被这话勾的来了兴致,村子里的老妈子都喜欢听东加长西家短的好奇事,但是她这话就对我说的,我没接茬,王老妈子也不打盹,继续说:“你说处子也能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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