缎面的中衣很柔软,他隔着衣料,脑子里便描绘得出那娇脆的形状。她很害羞,飞红了脸,可是眼神清澈如泉。也许她的心思并不如她的作为狂放,这是她示好的方式,只为更贴心,更亲近……然而他却满脑子旖旎,十分自惭形秽。
他想抽回手,她不让,“先前为你暖脚,现在暖暖手罢!你要快些好起来,别再叫我牵肠挂肚了。”
他连呼吸都在打颤,“阿婴,你不能这样……”
她的指尖悄悄从他的衣摆探进去,抚在他的脊背上,“阿叔出汗了,金令的药果然很有用。”
此情此景,换了谁都没法不流汗。他咬着唇不说话,她的脸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促狭地笑道:“如果病了,这个办法也能治病,可是嗳?其实我是你的药引子,只要我在,你很快就能好起来。”
帐里温度不断升高,指尖徜徉,跌进这温柔乡里,即便永生永世不出来,也心甘情愿。
身体的那根弦被拨得嗡嗡作响,他咬紧牙关把手抽离,用力摁在她的后腰上。她讶然看他,然后仿佛明白了他的用意,把身体更紧密地靠过来,一副任他予取予求的样子。
他努力平稳气息,“上知道臣是男人。”
她点点头,“我知道。”
“臣是个正常的男人。”
她笑他痴傻,“你若不正常,我要你干什么?”
“那你这样……是想加重臣的病情吗?谁说体谅臣房事不节的?既然如此就不要撩拨臣,让臣好好养病不行吗?”
她啊了一声,“好好好,终于说实话了!你究竟和谁不节了?是那个魏女,还是和府里的侍婢?你太没良心了,我为你清心寡欲,你却在府里胡来!”她说着捂住了自己的脸,“你不是人,我要将你送到北地,犒劳那些官兵去!”
她又开始胡搅蛮缠,他对她简直无能为力,“我说了我没有,你就这么不信我的话?”她还在蹬腿,咚咚在寝台上打挺。他压住了胳膊压不住腿,眼看她要哭了,一霎儿火气都上来了。
“可是惯坏了你,你这么无理取闹?”他恨得咬牙,索性翻身把她压在身下,“若不是我病着,我就要……”
扶微心里暗暗欣喜,“就要如何?我知道,你对我早就心怀不轨了,你面上正经,其实满肚子男盗女娼,这回是要借题发挥了吗?那就来吧,我与相父生皇嗣。”
生皇嗣,欢愉一夕,后面的事哪里那么容易处置!在外人看来,这当口正是他们为□□闹得如火如荼的时候,假设少帝忽然就此不现身了,难保楚王不会率领十二路诸侯冲进章德殿要人。大腹便便的,即将为人母的少帝,实在让人不敢想象。最坏的结果可能就是人头落地,源氏几代帝王构建的江山,怎么能够落入妇人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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