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箱里只剩下了三位随从。
我拿起了针管,里面也有药水,至于是什么药水我就不知道了,但王平办事向来比较靠谱,他知道我弄救护车来忽悠人用的,估计会是营养剂之类的东西。
抬起手,直接一针狠狠地扎了下去。
阿运王竟然嘴里一声惨呼。
旁边几位随从看得面面相觑。
我冲他们说道:“看什么?!都下车去,挤在这里耽误救人!”
两位随从下了车,只留下一人,但他身子尽量往角落靠,生怕影响我施救。
不一会儿,刀疤脸带着几个人,已经将一坛黄酒和装在铁笼子的鬼目雕给送了上来。
我瞅见鬼目雕,吓得全身一哆嗦,直接摔在车厢里。
“这什么鬼?!”
刀疤脸再次拎起了我衣领子。
“快测!”
我战战兢兢起身,拿着试纸在鬼目雕的嘴甲处揩了一下。
鬼目雕冲我发出了一声尖锐而恐怖的嘶吼。
“试制毒素结果病人的基本一致,可以先用药稳住病情,但解毒的培养基在鸟身上,马上带回医院!”
“喂!你们人不要跟太多啊,派一两位家属来就得!”
刀疤脸和另外一位随从留下了。
棠姑娘一脚油门,救护车发着警报,冒着大雨往前面冲去。
走了一段路。
刀疤脸见我用药扎针忙个不停,冷声问道:“玛丽亚医院在什么地方,离这里最近的不是万泽医院吗?”
“统一指挥台调度的啦,谁救护车有空,谁第一时间赶来。”
“可我刚才根本没打医院救护电话,而是打电话调车过来运人。”
此话一出。
刀疤脸的神情极为阴沉,脸上刀疤抽动了两下,显得异常狰狞。
他们两人同时掏出了一把鸟铳,一人对准了我,一人对准了棠姑娘。
棠姑娘透过后视镜瞥了后面的我一眼,眸子闪过一丝杀意,握方向盘的手已经开始往下。
她准备动手了!
可刀疤脸两人鸟铳死死对准我们,一旦扣动,我们将立马见阎王,即便我的手脚够快能躲过致命伤,争取到反击的机会,但棠姑娘人在架势室,位置非常糟糕,极端危险。
我立马举起了双手,不断左右晃动,声音颤抖。
“大佬,我们来救人的,莫要惊我啦!”
手左右晃动是给棠姑娘看的,让她先不要乱动。
刀疤脸说自己没有打救护电话,而是打电话调其他车过来,这是不可能的。
一来,港市医疗救助业极为发达,随便一个电话,救护车最迟都会在十几二十分钟赶到,他们调其他车过来运人送去医院,耽误的时间会更久,他们不敢拿阿运王的性命去赌。
二来,阿运王来如此偏僻福音社供养鬼目雕,守护之人还不让出门,天天吃盒饭,几位随从人员也一直未变,证明墨门其他人并不知道此情况,刀疤脸如果打电话调其他车,肯定会将阿运王偷偷养雕之事泄露,这不是他们想要见到的。
三来,刚才我吩咐他取鬼目雕上车,刀疤脸毫不犹豫,立马去了,如果这货怀疑我们是假救护车和假医生,根本不可能如此听话。
一切只能证明。
这王八犊子在故意诈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