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眼前这位女大佬答应了,韦沱与黎荣灿等于被架在了火坑上,这两个家伙根本不敢得罪卓希,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矛盾而已。
解决过程无非接化发。
“这个方案非常棒啊,宁先生心思缜密,考虑可真周详!”卓希轻轻地鼓起了掌,转头对他们说:“不知韦老板、黎老板,两位意下如何?”
韦沱脸上肌肉猛烈抽搐,低头去拿杯子,来掩饰自己内心的窝火,狠咽了一口茶。
本来我与卓希的人额外加打一场,如论我们谁赢,韦沱都还剩下六、七两塔共两次阻拦的机会,可这个方案一出,等于他仅剩下第六塔最后一道防止河曲神马旁落的防线了。
最终。
韦沱说:“卓小姐同意,我没任何意见。”
黎荣灿冷冷地瞅了我一眼。
“就按阿风的意思来吧。”
三方约定形成!
卓希闻言,开心地笑了,再次朝我伸出了手。
“宁先生,终塔见喽!”
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握手之时,她指尖竟然在我的手心轻柔地挠了一挠。
我有些不自在。
斜眼瞥见。
小朱一双似饿鹰的双眸,闪过了一丝愠怒和不适。
我寻思这女保镖怕有毛病吧?
卓希主动挠得我,哥们又没挠回去,她对我如此苦大仇深干嘛?
黎荣灿和我离开了包间。
到了楼下。
三爷和小可快步迎了过来。
“阿风,情况怎么样?”
他们还以为韦沱找我们喝茶是提出终止打塔的条件。
事情可比这严峻多了。
我说:“回去再讲。”
出门之时。
黎荣灿背负着双手,铁青着一张老脸,一声不吭,走到了门口台阶,竟然脚步微微拌蒜,差点摔跤,他身旁的司机只得一把扶住了他手臂。
可他好像嫌弃司机扶自己太慢,气得将手中大铁核桃“喀嚓”一声,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气呼呼地钻进了车。
司机吓得赶忙捡起地上的铁核桃,开车带着他走了。
黎沫夏在后面看得有一些发懵。
“怎么回事?”
“问谁?”
“你啊!你和我爸一起上去的,他现在气成这个样子,不问你问谁?”
“我不知道。”
我转身离开。
黎沫夏一对美眸瞪得老大,一把扯住了我的手。
“姓宁的!你最好给我讲清楚喽!”
我拧了一拧眉头。
“黎大小姐,你现在应该立马追过去,劝你爹别气得心脏病发作,而不是在这里纠缠我!”
黎沫夏一听,立马上了自己的红色轿跑,回头冲我撂下了一句话。
“你牛!姐姐明天找你算账!”
黎荣灿生气发飙,并非因被卓希所压迫,也不是因打塔之事突然发生了变卦。
他在气自己作为戎马一生的老虎,最后竟被我一位初出茅庐的家伙,牵着他的鼻子遛了好大一道弯,心里难以接受。
小可瞅着黎沫夏离去的背影,格格直笑,眉眼弯成好看的月牙。
我问:“你笑啥呢?”
小可说:“风哥,凭女人的直觉,我觉得黎大小姐被你拿捏死死的,她很快就会对你沦陷啦。”
我将小黄帽戴在她头上,揉了揉她的头。
“什么乱七八糟的!”
小可吐了吐舌头,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
“真像我哥啊……”
我反问:“你说什么?”
小可小手忙不迭地直摇:“没什么,没什么!”
几人上了计程车。
我将刚才茶楼发生之事简单讲了一遍。
三爷听完之后,惊讶万分。
“万铭集团卓希参与进来了?!”
我点了点头。
三爷眉头紧皱,神色揪心。
“阿风,卓希我有所耳闻,她乃港市顶级霸王花,背景深不可测、势力蔓延若藤,社会名士、三教九流、字头混人,听到她名字都发怵,更无人敢开罪她。”
“卓希名下的国际安保产业,更是不知道汇聚了多少国内外顶尖高手。如今你却要在她的虎口里夺食,无异于九死一生。”
“我要知道事情会发展到这步田地,当初就不该带你去见黎荣灿!”
我微微叹了一口气。
“三爷,人走到了断头路,她就算是地府阎王,我也得去改了生死簿!”
讲完之后。
我靠在后座闭目养神。
模糊之中。
突然传来了小可惊慌之声。
“师傅!我们回三叉巷,你带我们去哪儿?!”
我猛然睁开了眼睛,却听计程车司机阴瘆瘆地回了一句话。
“带你们见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