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乌凡急忙将地图铺平,然后将灵阴棒立在了地图中的孔洞上,便见到道道毫无规则逻辑的线条在灵阴棒上构建成了一道道高墙!
一开始得到灵阴棒时,它还是个表面粗糙锈迹斑斑的铁棒,但是后来经过工匠之手,它的表面之上竟然有了些许光亮,绽放出古铜般的光泽,虽然乌凡已经习惯它被叫做铁棒,但他心里知道此物并非凡铁那么简单。
虽然现在的灵阴棒还远远达不到镜面的程度,但是它久经摩挲,又被媪舔舐许久,倒也能隐约映出周遭之景,所以自然能倒映出地图在上面的变化。
“果然如此!这些鬼画符果然不是毫无意义!”乌凡有些激动,但是更多的却是不解,他不明白这人为何要费劲心思将地图画成此般模样?
…
“我不是和你说过时间已经不多了吗?”阴影中,一道话语声忽然响起,听上去好像有些无奈。
“我当然知道。”回话的,正是三耳鼠。
“既然知道,你为何还要说出那种多余的话来?”阴影中那人继续道。
“因为…我不想不负责任。”沉默片刻,三耳鼠开口了。
“责任?哈哈哈…”阴影中那声音一改深沉,开口大笑起来,“这世道真是变了,真想不到你还能说出这种话来!”
三耳鼠面上一窘:“我自认德行不好,却也不会无缘无故置人于死地…尤其是这小兄弟还有恩于我。”
阴影中那人忽然停止发笑,冷不丁问道:“你跟了他这么久,怎么会不知道他的身份?”
三耳鼠愣了下,笑骂一声:“原来你这家伙在这等着我呢?”然后继续道,“毕竟每个人都有秘密,而且我现在可是一把年纪,没有那么多精力什么都想打听。”
“我只不过是随口一提,本来也不想知道…”
说着,二人对视一笑,虽然心知肚明,却是谁也没有再提。
沉默片刻,阴影中那人的语气忽然严肃起来:“上次你问我的事情,我帮你打听过了。”
“怎么样?”三耳鼠忽然紧张起来,就算是遇到危险时,他都没有过如此态度。
“通天鼠他…”
“大哥他怎么了?”三耳鼠急得抓耳挠腮,身上青筋暴起。
“他从未在此处出现过…”那人继续道。
“你这家伙怎么说话大喘气?”三耳鼠骂骂咧咧道。
“哈哈哈…还不是看你太过拘谨。”那人笑道。
“行了,和你没什么好说的。”三耳鼠来到此处就是为了寻找自己的大哥通天鼠,既然后者不在,他倒是能安心不少。
“用完人就走,这样好吗?”
“你不也是利用了我吗?大家彼此彼此吧…”三耳鼠嗤声一句,就要离开。
“我没有骗你。”另外那道声音无奈道。
“我当然知道。”三耳鼠这句话好像似曾相识。
“你知道什么?我说的又不是通天鼠。”那人摇了摇头,“所以你不要再想着去黑线那边了。”
被人看破心思,三耳鼠有些尴尬:“我毕竟是受人所托,若不去亲自前往确认一趟,总是不太好吧…”
昨夜,三耳鼠刚走到半路就被这人挟住,直到第二天天明才被后者放走,至于那五更的事情,也是后者告诉自己的。
“放心,我这人的性格你应该清楚,可不会拿自己性命开玩笑的。我之所以不让你去,是因为波动出现之时黑线那边极不稳定,你若是一不小心陷入其中可就得不偿失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那人打断道,“我知道你身法了得,但那黑线同样毫无规矩可循,所以无法用常理揣度,别说是你,就连我每次靠近都会吃亏!”
说着,那人从阴影中现出身来,将衣服一撩:“若是你仍然执意前往,结局只会像我一样。”
三耳鼠眯着眼睛向前看去,然后却是瞳孔一缩,只见对面这人的皮肤之上满是黑色的烧灼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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