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石磨鬼咬了咬嘴唇，觉得这件事也没什么不好开口，只能叹气道：“回红龙王，不是我不想说…实在是此物不值一提。”

“这东西也算不得是镜子，只能说是那镜子的一部分！此物是万象集市的主人让保罗转交给我，它好像来自凡间，是什么炎凉镜的碎片！”

“据说完整的炎凉镜可以观察到未然之象，可惜它不幸破碎法力尽失，只能通过碎片观察到一些模糊的预兆…”

说话间，石磨鬼已经将这镜子交给了红龙王。

“当真如此神奇？”红龙王闻言也有了几分兴趣，急忙向着镜子里面打量起来。

眼前的阴邪之地已经足够压抑，可他利用镜子映着四周环境，却感觉其中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让人不寒而栗。

调过镜子看向自己，红龙王忽然瞳孔一缩，本来上挑的眉头也在缓缓下落。

呼吸变得沉重，红龙王正要凑近看个仔细，可这镜子却好像再也承受不了其中的阴沉气息，竟在瞬间布满了裂缝，化为了一地残渣。

“哎呀…红龙王您没事吧？”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情况，石磨鬼急忙关切道。

这镜子碎裂可不是什么好预兆，比起此物的本身价值，石磨鬼更担心的是红龙王的情绪会受到影响…

“无妨。”沉默良久，红龙王才艰难出声，严肃道：“损坏了你的东西，之后我会给你补偿。”

石磨鬼闻言一愣，急忙摆手：“红龙王您客气了，我都说了此物只是那炎凉镜的碎片，算不上如何贵重。”

见到红龙王表情还有不悦，为了转移话题，石磨鬼急忙清了清嗓子，继续道：“那个…红龙王，我实在好奇这镜子的事情并没有外传，您是如何知道的呢？”

红龙王抬了抬眼皮：“是你们的人告诉我的。”

“我们的人？”石磨鬼愣了一下，“不知红龙王说的是哪位…”

红龙王闻言觉得有些好笑：“不得不说，你这家伙装傻充愣的本事倒是不小。”

“红龙王您误会了。”石磨鬼闻言急忙摇头解释，“这次事发突然，为了安全起见只有我一人离开了九流，所以我并没有其他帮手。”

见到红龙王还是不信，石磨鬼便将他发现通道波动的事情讲了出来，为了让对方消除怀疑。

“此话当真？”红龙王闻言也是眉头一皱，三言两语将之前的事情讲给了石磨鬼自行判断。

听过对方描述，石磨鬼的脑袋几乎要摇成了拨浪鼓：“不可能，我可以肯定自己从来没见过这个人！”

“既然他不是九流的，那他到底是谁？”红龙王隐隐察觉到了一丝端倪，自己貌似被人算计，是被故意引到这里来的。

奔雷王的人？应该没有可能，他完全没有必要做这种事情。

蹙紧眉头，红龙王仔细回忆了一下，忽然脑海中闪过一丝灵光，他发现自己貌似记得那双眼睛！

那一双眼睛乌黑空洞，仿佛能吸纳万物，让他记忆犹新。若是如此，那真实状况已经再明显不过，这人是为了避免被自己发现身份，刻意改变了面容。

明明触手可及，却又无法记起，让红龙王心中憋闷更浓。

“可恶！到底是谁，竟敢耍我！这该死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