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信仰,在大多数人心里只是**的寄托,一旦**无法实现,这份本不坚固的信仰便会毫不犹豫地崩塌,成为咬牙切齿的对象。
供桌上没了供奉的对象,香案上也没了香火,此二物倒是成全他们这些后来者。
在木逢春的指挥下,几人分工明确。那桌面被抬到外面用雨水冲刷干净,桌腿则成为了篝火,为他们温暖身心。
篝火燃起,天色也黑了下来,等到桌面被火焰烘干,缘桦便用慑心将其斩成了两半,让众人坐了下来。
雨越下越大,好似瀑布从九天而降,让人心神不宁。
随着夜风起,有些不安分的落雨也来到了庙内,想要来到篝火前与众人享受暖意。
于是那高高的供桌便派上了用场,被他们横过来挡在门前,遮住了雨也遮住了风。
该说的都说完了,众人抱着双膝守在篝火之前,一时间相顾无言,气氛倒是有些尴尬。
“之前听妖皇大人说凡人最重情义,我本来还不理解,今日一见果然如此。”红蚁王打量了一眼四周,忽然想到了什么事情,忍不住开口道。
“嗯?你这话什么意思?”木逢春被红蚁王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搞得不明不白。
红蚁王笑笑,指向了不远处那块匾额:“我知道你们有这么一句话叫树倒猢狲散,不知用在这里是否恰当…苍嶙城被毁,各位虽然没有了栖身之地,却能将它的匾额带在身边,定是想向外人表明各位与苍嶙城共存亡的决定,此种情义实在是让吾等敬佩不已!”
“……”众人闻言一阵无语,原来这红蚁王是因为这件事情产生了误会。看来这红蚁王不仅话多,想法也是不少。
“咳咳…”木逢春轻咳了两声,开口道:“当然,苍嶙城的事情我们不会善罢甘休,但是我们将此物带上,其实与情义没有任何关系。”
“哦…”红蚁王轻轻颔首,试探道:“也许是念旧?”
“没错…错!也与念旧无关。”木逢春被红蚁王给搞糊涂了,急忙解释道:“我们将此物带上,其实…是迫不得已。”
担心对方再说出什么离谱话语,木逢春便将匾额之中藏有线索的事情讲给了红蚁王。
“哦…还有这种事情?”得知真相,红蚁王也是有了几分兴趣,急忙凑到了那块匾额之前,小心翼翼打量起来。
就这样过了好一会儿,红蚁王忽然开口:“各位,我或许可以帮得上忙。”
“你…确定你可以?”木逢春心中一喜,急忙拍拍屁股站起身来。
“这个…我也不敢完全肯定,只有八成把握。”红蚁王仔细想了想,回复道。
“真不知道你这家伙是真谦虚还是假谦虚,有八成把握不是再好不过?”木逢春无奈。
红蚁王连连摇头:“毕竟这件事情对你们来说至关重要,没有十成把握总是不妥,一旦出错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道理的确如此,木逢春微微蹙眉:“但问题是老儿实在想不出任何对策,以后总不能一直将这东西带在身上,不知…各位意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