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消融,又是一年草长莺飞,玉壶宗也再次恢复了以往的生机,与去年此时没有什么不同。
林子岱的消失固然在吕纯心头留下了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疤,但是这伤疤带来的痛苦却随着时间逐渐麻木,只会偶尔拉扯一下吕纯松懈的神经。
也许是因为冬日结束的缘故,吕纯体内的正炁也在渐渐趋于稳定。虽然还会偶尔失控,却也不必担心因为自己的身体无法承担造成太大损伤。
这日,他安排好了弟子们自行活动,见到时间尚早,便沿着山路向着杂役弟子的住处行去。当初林子岱曾与西峰这些杂役弟子住在山下,还是吕纯让他们搬了上来。虽然林子岱已经不在,他也是想着借着这些旧面孔来缅怀故人。
“吕…吕纯长老…”
吕纯一边走着一边陷入了回忆,直到被身边一人喊住才回过神来。他定睛一看,只见站在自己身前这人正是自己之前来此见过的那位精瘦弟子。
他上下打量了一眼此人,只见他穿着整整齐齐,背后也背上了一个包裹,正在面色尴尬地看着自己,也是缓缓点头道:“你这是要干什么去?”
这精瘦弟子咬了咬嘴唇,喃喃道:“回师兄…我家中老父病重…我得回家去了,还请长老开恩…”
吕纯沉默片刻,然后从怀中取出了一个钱袋来:“孝敬父母是为人儿女应尽的本分…这钱你拿着好好换身衣服,别让人看了玉壶宗的笑话!”
精瘦弟子闻言身子一抖,面色瞬间变得煞白:“这…长老…这钱不能收…”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哪来那么多的废话?”吕纯闻言皱了皱眉,直接将钱袋塞入了精瘦弟子的手中。
这精瘦弟子闻言眼圈一红,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对不起!吕纯长老…”
吕纯闻言一愣,但还是先把这人搀扶了起来:“笑话,你能有什么对不起我?”
“对不起,吕纯长老!我私下里曾说过你不少坏话,直到现在我才发现,只有您才是表里如一,真心的对待我们…”
“不就是一袋钱嘛,能有什么大不了的?看你说得好像是临别之言一样…”说道此处,吕纯忽然发现了什么,眉头一皱:“喂…我说你这家伙该不会不打算回来了吧?”
这名弟子闻言苦笑几声,然后叹息道:“吕纯长老,我其实舍不得离开玉壶宗,更舍不得离开西峰…以前我年轻气盛总以为自己早晚会出人头地,到头来才发现我留在此处只是在白白混日子罢了…”
“听说最近东峰的云浪长老要对所有杂役弟子重新整合分配,我自知没有什么一技之长,不想在众人面前丢人现眼,才想趁着家中有事决心离开…”
“什么?整合杂役弟子?”吕纯虽然是头一次听说这件事情,但却总是感觉有些不对,毕竟当初云浪对那两名弟子痛下杀手之事自己可是亲眼所见,所以此事一定另有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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