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味治疟疾的药方子,苏木和林一诺毫无保留地交给了谢宝安。后者已在谢阀的族田里开辟了不少药田出来,专门种植草蒿和常山。苏木每日里下田指导药农们该如何侍弄这两样药材。
与此同时,谢阀的药堂货架上,也摆上了这两种草药。
袁贤明身体已然大好,只是仍被禁足在客院出不来。当他得知竟然是林一诺和那个田舍郎不辞辛苦翻山越岭采药救他的事后,顿时嚎啕大哭,这才是真兄弟啊!非要派人把他身上最值钱的两块祖母绿玉佩奉上,以表谢意。
林一诺极为嫌弃地拒绝了,什么香的臭的都送过来,谁要。
对于有点洁癖的林一诺来说,别人贴身戴过的东西,自然看不上眼。苏木倒是感叹了一下,这自己不用,换钱也好啊,反正那袁小子这么嚣张,拿他的东西苏木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这小子的命,可不就是他顺手救的嘛!
谢玉致对两人竟然能解决疟鬼这个困扰了长江以南地区千百年来的难题,感到十分欣慰。尤其是对儿子林一诺,平时散漫不羁,看似冷漠,关键时候居然如此热心肠和可靠,怎叫她不喜极而泣呢?
虽然谢玉致夫君英年早逝,只给她留下一儿一女,但她却觉得自己一生足矣。嫁给了惊才绝艳、文韬武略的林无缺,生出了卓尔不凡、玉树临风的林一诺,还有一位玉雪可爱的女儿林如琢,她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因疟疾方子之事,早已不问世事的谢卓竟然也破天荒地在东府中堂设宴,为即将北上去长安的林一诺和苏木践行。
一大早,两人便被奴仆叫醒,好不容易离开江南,不必日日早起请安,林一诺实在不愿从床上爬起来,苏木自然也是。他昨天白日在田里手把手教了药农半天,包括腐肥、施肥等等知识,夜里又在湖水里捉了半夜的河鳗,刚睡下不久哩。
“快起来,谢公请你们呢,小郎君,别睡了,去晚了恐怕失礼。”红袖在床头喊着。
“谢公?我外公吗?”林一诺猛地睁开眼睛。
红袖深感荣幸道:“不错,正是呢,所以郎君你快点,我帮你梳头穿衣。”
于是他再不情愿也只得起来了,并催促苏木:“别睡了,谁叫你昨晚去做贼。”在府里内湖捞河鳗,可不就是做贼。
苏木呻.吟一声道:“你先梳完头然后叫我,我再睡一会会。”仍是被林一诺硬拖了起来。
两人快速地穿好衣服洗漱完毕,头发都由红袖绑好,并戴上了幞头,然后一起进了规模宏大的东府中堂。
只见数名谢家的奴仆正忙碌地摆弄一桌丰盛的早膳,分宾主坐下后,谢卓挥手示意仆从退下,向谢宝安道:“你堂妹呢?”
谢宝安答道:“她刚才正要与如琢一起过来,孩子忽然哭闹,便耽搁了,不过也该快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