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怀月胸闷至极, 你自己听听这像话吗?我的身体虽然已经养了回来,但我的精神世界依然很残缺啊,还以为这种事至少得等个三年五年,大家相熟之后。
“太久了。”司危将他的头发整理好, 又凑近亲了亲, “况且昨晚你也没拒绝。”
凤怀月义正词严:“谁说的,我拒了。”
司危:“呜呜呜呜不要了。”
凤怀月:“不要学我!”
但拒与不拒, 反正都已经睡了, 而睡瞻明仙主这件事,肯定是算不上吃亏的, 凤怀月这么说服了一下自己,而后便长吁短叹地接受了现实。晚些时候, 他单手撑着脑袋靠在书房桌上, 道:“真是岂有此理。”
余回紧急制止, 可以了, 不需要告诉我太多细节!
凤怀月惊奇:“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难道三百年前的我还会告诉你细节?”
往事苦不堪言,余回按住他的肩膀,是的,你会。
凤怀月眼底充满同情:“那你以前真的很不容易。”说完又及时安抚对方:“但现在不会了,现在我已经长出了一点良心,况且我也记不清昨晚发生的事,那温泉实在是太烫了,岸边铺的石子也不太平整,坐上去的时候,硌得我屁股痛。”
余回:“……”
新长出的良心不好说具体在哪里,反正肯定不在清江仙主这,因为他不仅要被迫听故事,还要自掏腰包替彭府修葺温泉,彭流闻讯之后十分莫名其妙,跑来问他好端端地忽然修什么温泉,是还嫌府中的事情不够多吗。余回:“你真的想听?”
彭流初时没明白:“你这是什么话,我既然都来问了,那当然……不想听。”关键时刻,福至心灵,生疏了三百年的业务再度熟稔起来,连连拒绝,你千万别说。
余回加快语速:“阿鸾说他屁股疼。”
彭流御剑逃窜。
对于这件事,最淡定的人反而是司危,于他而言,这好像真就如吃饭喝水一般寻常,搞得凤怀月也开始怀疑人生,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过于小题大做,因为倘若硬要说想不起来就不能睡,那么按照这个逻辑,想不起来同样也就不能亲,但现实显然并非如此,思前想后,辗转反侧,于是将枕边人摇醒,强迫对方陪自己一起失眠。
司危裹着倦意将人揽在怀中,低头一点一点亲他,亲得凤怀月没了脾气,将脑袋往他胸前一撞,也一起睡了。
……
阴海都风雨潇潇。
巨大的声响自城中传来,伴随着阵阵古怪的喝彩声,一条鲛人被滑轮高高吊了起来,她的头发蜿蜒干枯贴在侧脸,裸露着的上身血痕斑斑,原本漂亮华丽的鱼尾现如今也是鳞片倒翻,脱落大片,显露出底下粉嫩的血肉。
“咬她!”
“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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