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左手，往上一招，下面的混沌之海塌陷形成一个快速扩大的恐怖漩涡，在那漩涡深处隐约有一道红光在闪烁。

……

“吾也不知，在穿越时空的过程里，吾只看到一根针从大千世界的顶端掉落而下，坠入混沌之海内然后用了无数年的时间吸收了混沌之海，之后方才是混沌虚空，大道灵气充盈。”

他感受到了一股从未遇到过的气息，并非大道。

霸祖停手，凶戾的目光紧紧盯着姜长生，他寒声道：“道祖，你果然没有让吾失望，竟能将吾逼到如此份儿上。”

天道气运对于苍生而言无边无际，而大罗仙域已然成为仙道最高的天地，天庭也将飞升台转移出去。

回归大罗仙域后，孔缺在白岐的帮助下获得一片山脉，建立道场。

混沌怎会是一片海？

“敢问混沌神针是如何诞生的？”

这说明霸祖对他没有抱有杀意，同样说明霸祖的那些话是可信的。

他一步回到紫霄宫内，然后坐在大道乾元神座上等待，顺便防备霸祖卷土重来。

姜长生问道：“你带吾来这里，应该不止是为了炫耀罢了？”

当年，他光是挪走一片远古仙道的天地就遭受了强大的因果反噬，那块道骨至今还在天庭封印着，因果反噬无法挥散。

霸祖回答道：“混沌之海一直存在，并非消亡，后世大千世界之所以没有混沌之海，只是因为混沌之海隐藏起来了，隐藏在混沌神针内，没有了混沌之海，大千世界的宇宙虚空方才诞生，混沌之海也算是被大道抛弃了，若无混沌神针的存在，混沌之海迟早被磨灭。”

“吾掌握的大道可不少，除了自创的大道，吾对时空、雷道最具造诣，这一路战来，你我穿越了数万个时代，来到了还没有天地的混沌时期，这里乃是混沌之海，大千世界的万事万物将在下面的海中诞生。”霸祖狷狂说道，提起自己的时空造诣，他充满自豪。

姜长生问道：“古往今来，难道就只有你我来过这里？”

霸祖摇头，他似乎想到什么，眼神变得忧愁，不再多说。

他无法想象将混沌之海召唤出来会是怎样的代价。

提起当初的大道反噬，霸祖不寒而栗，首次露出这般复杂的神情。

姜长生盯着海底深处的红光，心里犹豫是否要接受。

被霸祖打断，姜长生突然也不好再战下去，这一战已经足够迎来生存奖励，想到这儿，他消失在高空中。

姜长生嘴角上扬，心里这般想到。

姜长生不由叹息一声。

霸祖忽然露出笑容道：“你是不是很好奇这里是何处？”

霸祖抬起右臂，笑得更加桀骜：“道祖，你可知吾是如何复活的？吾将自己的魂魄化为千万之数，分封到不同的时代，那位道鬼刚诞生就被吾的一魂魄所入体，而吾一旦吸收完所有魂魄，你将面临的是巅峰的吾。”

他与慕灵洛聊了一会儿，便又各自开始悟道。

岁月悠悠，当大千世界在受难时，仙道停止了扩张，可凭借着已经占据的辽阔领域，仙道也能迎来腾飞。

降生于这一世时，他的内心是孤独的，因为他从小被抛弃，然而在修仙这条路上，他收获了很多，关系亲近的故人都在，还有芸芸众生信仰着他。

这一日。

天帝难得前来拜访姜长生，父子俩开始叙旧，颇为温馨。

姜长生知晓他所为何事，但故意不问，吊得天帝很难受，笑得越发地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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