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名身穿汗衫,表情肃穆,头扎红巾的兄弟跪在地上。
每人额前红巾上都有一个黑色忠义二字!
勇涛则在关公像旁的太师椅坐下,探手在桌面抓来一个签筒,朗声说道:“诸位都各社团选出的忠义之士,上前抽生死签吧,签筒里死签九枚,生签一枚,正所谓九死一生!”
几具泰国佬的尸体躺在花圃旁,余下的六人都同伍世豪一起往前冲,冲出房内举枪就扫。
“噗噗噗。”子弹将沙发、橱柜全部打穿,其中一枚扫过关公像,瓷塑像顿时四分五裂。
伍世豪望见摔落一地的关公像,眼神微微愣神,但很快反应回来,出声吼道:“上楼!”
香堂里,尸体横七竖八倒了一地,不过要在民宅狭窄的楼梯口往上冲,显然不是那么容易。
地形大大限制了武器的发挥,楼上保镖光是用手枪回击,都可以把人牢牢拦在楼下。
伍世豪却不慌不忙,在楼下装填弹药。
同时,两队枪手早已通过隔壁的民宅,攀爬至楼顶天台,结结实实堵到了要借路逃跑的东义堂坐馆。
勇涛将师爷一把推到前方,挡下一梭子弹后,掏出手枪,躲在墙角:“砰砰砰!”
举枪回击。
他没有求饶,没有咒骂,只是尽力在做最后的抵抗,可下一秒一梭子弹便把泥砖大裂,近距离下数枚子弹穿透砖缝,顿时将其胸口洞穿。
勇涛双眼迷离,逐渐失去聚光,跪倒在地上,眼前已是一片黑暗,但见枪手没有再继续射击,突然一个快步冲到墙边,翻身摔倒在地面。
带队枪手望楼底一看,马上开始跟大佬上下合击,将楼道里的东义堂枪手清洗一空。
伍世豪回到楼底端详片刻,确定人死透了,即刻带人跑出楼内。
……
将军澳码头。
陈秉松双手转着两柄刀锋带血,锐气渗人的八斩刀,表情轻松地走到大奔面前:“奔叔,三十几岁的人了。”
“还在打打杀杀?”
大奔拎着短斧,抬起袖口将脸颊鲜血抹净,眼神犀利扫过前方,冷笑道:“老福一个老掉牙的字号,还不是出来混吗?”
陈秉松一手正握,一手反狭,一寸寸的迈步逼上前:“让兄弟们撤吧!”
“将军澳伱守不住了。”
大奔笑道:“上一个这样讲的人,尸体在旁边摆着,说来好笑,一个叫义群,听都没听过的字号,一个过气几十年的字号,个个都想踩东义堂上位,我们东字头就这么威啊?”
陈秉松陡然间加快脚步,左手持刀突刺,一刀不中,立即后退。
八斩刀一功一守,在对方短斧扫来时,右手探刀斜切,试图切掉对方手掌,但短斧力大势沉,硬生生把八斩刀嗑开,武术训练在白刃战中必然有用,但身体素质和兵器却是决定一切战力的前提。
陈秉松当即松手,松掉一刀,同时再度后退,抬头时眼神看大奔犹如在看一个死人。
“砰!”
一记枪声在码头响起。
何定贤手中举着枪,望着面前倒地的人影,大声喊道:“抱头蹲下!”
“所有人,抱头!蹲下!!!”
此刻,重案组携观塘、黄大仙两区刑事组登场,宛如虎入羊群,一下将双方攻势打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