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片刻,不见有人开门,屋内也没人回应。
彭奕行站在后面,小声道:“泽哥,好像没人。”
“你们找梁伯吗?”
不等吕泽开口,倒是隔壁的房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位老婆婆。
“婆婆,梁伯是不是出去了?”
吕泽开口询问。
“我不清楚呀。”
老婆婆摇头:“我今天一整天都没见他,中午想叫他吃饭都没找到人。”
吕泽眉头一皱:“婆婆,您上次见到梁伯是什么时候?”
“是昨天晚上,昨晚他买了很多酒菜回来,看着可高兴了,我问他怎么这么高兴,他也不告诉我,还送了我半只鸡呢。”
“高兴!”
吕泽眉头一挑,冷声道:“你们退开。”
凌靖和彭奕行往后退了退。
吕泽二话不说,飞起就是一脚。
嘭的一声,房门被踹开了。
入眼,一名面带微笑的老伯坐在沙发上,身前的茶几上摆着烧鸡,叉烧肉,蒸鱼,烧鸭,还有半瓶小酒。
“好你个梁伯,我说怎么一天没见人,原来是躲在家里偷吃。”
“天天吃这么好,你赌马了,还是以后不活了?”
老婆婆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
“泽哥,不对啊。”
相比老眼昏花的老婆婆,身为狙击手的凌靖眼神锐利,一眼就看出了老人的不对,他脸色太白了,白的不正常,没有血色。
“是不对,因为老人已经死了。”
吕泽两步上前,掰开老人的眼皮:“死了少说有12个小时。”
“梁伯啊!”
一听梁伯死了,老婆婆愣了下,很快便嚎啕大哭起来。
吕泽示意彭奕行将老婆婆扶回房间,自己则在茶几上翻找了起来,很快找到了一张银行的汇款单,和一份刊登了塚本一郎被杀的报纸。
“通知人过来善后。”
吕泽将汇款单装进口袋。
很快,慈云山警署派法医来了。
经鉴定,梁伯是高兴死的。
他心情激动,又喝了酒,引发了心肌梗。
吕泽对此没什么反应,因为死因和他猜测的差不多。
梁伯是银矿湾屠村事件的幸存者,这些年心心念的便是向塚本一郎复仇,让他付出代价。
如今塚本一郎死了,死于暗杀,梁伯不高兴才怪。
能在自己死前,看到塚本一郎受到应有的惩罚,料想梁伯就是知道自己会笑死,恐怕也不会在意吧。
“你们在干什么?”
吕泽回头一看,发现几名赶来帮忙的慈云山警员,正在梁伯家门口焚香祷告。
“吕sir。”
一名警员将吕泽喊出来,小声道:“老爷子死后面带微笑,这是笑面尸啊,很恐怖的。”
另一名警员也跟着说道:“是啊,法医说他都没见过死人会笑,按照正常情况来说,就算死者是笑着死的,死后也该表情恢复如常才对,这个老伯很诡异啊。”
“诡异个屁。”
吕泽目光一扫:“这里没有什么笑面尸,谁也不许胡说八道。”
说完,吕泽看向门口的香炉:“香还有没有?”
“吕sir,你不是不信吗?”
一名警员委屈的说道。
“我是不信,可我很敬佩他老人家,想上柱香不行啊?”
吕泽一边说着,一边从警员手里接过香,含糊不清的嘀咕两句,将香插在了香炉内。
“泽哥,我们也上两炷吧,我们也很敬佩老爷子。”
凌靖和彭奕行争先恐后。
却不知,这件事被传回警局之后,很快便传播开来。
按照正常顺序,是先有塚本一郎被杀,后有梁老爷子笑死。
可传着传着,不知道怎么的,就变成了笑面尸深夜索命。
塚本一郎也从被人开枪打死,变成了活活吓死,更有甚者说塚本一郎的内脏都被脏东西掏着吃了。
后来,有个三流作家听到这则消息,觉得很不错,就借用过来写进了自己的鬼故事里。
再然后,有个洗手不干的摸金校尉,看到了这则鬼故事,又加以利用,变成了赤衣凶,笑面尸,青桐椁,竖葬坟中的四大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