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她大着肚子,实在无法满足对方。
所以在这几个月,夫妻二人的感情,已经出现裂痕了。
与此同时,阿九房间。
刚被友叔打了一巴掌的他,不仅没将对方的警告听入耳中,反而脚踏罡步,手持一把线香,对着法坛供奉的一尊双头四臂,血口獠牙,浑身漆黑的神像不断颂念祈祷。
烟火燎人眼目,随着阿九挥动手上线香异,屋里烟气越来越浓,最后聚而不散,围在法坛上空,将那尊看上去来路不对的神像衬托得越发诡异。
环球精英体育中心,四楼,新西方培训机构。
赶上小巴车,万幸没有迟到的高老师,他刚将一份数学试卷发下去,人还没坐下,他突然打了一个冷颤。
童孔周围浮现道道红丝,高老师的注意力,不知不觉从面前的教桉,转到教室里,一对青春靓丽的双胞胎身上……
镜头切换,工业大厦。
回家换一套衣服的友叔,正在楼下山西老的士多店/大排档炒着糯米饭;
热心助人的梅姐,带着瞅谁都不爽,看谁都想喷两句点东哥下来食饭;
大厦保安/物业管员燕叔,靠着士多店柜台和山西老闲聊。
二人面前,摆着一只保温桶,上面用透明胶带贴着一张便条——高家。
随着饭点到来,大厦一些懒得开伙的街坊邻居,三三两两走下楼来。
一人包揽大厨/打荷/服务员三个职务的友叔,很快忙得满头大汗,还要时不时,顾着旁边火炭炉单独煲着的鱼汤。
“喂,你们两个别只顾着扯澹啊!
没见到阿凤的鱼汤煲好了?还不快点过来带走?唉,真是忙死了……”
听到友叔的抱怨声,燕叔提着保温桶跑了过去。
他先是很小心盛好鱼汤,然后临走顺了友叔一根健牌香烟,在对方的臭骂声中,快步走向楼梯。
楼下的食档,既有人情味,也有烟火味。
可呆在自己屋里的阿九,却散发着一股让人极为不舒服的腐朽味。
频繁使用邪法,加上罹患绝症,阿九这具身体,早就濒临崩溃了。
他从口袋摸出一张纸符,接着打开一个骨灰罐,在里面捏出一撮骨灰卷成一支香烟塞进嘴巴。
划燃火柴点上,深深吸了一口,听着耳际隐约传来的哀嚎声,阿九剧烈起伏的胸膛迅速平复下去。
盖上骨灰罐,阿九既是厌恶,又是畏惧,望了一眼供奉在法坛的神像,取出一块红布,将她严实遮住。
打开密封的窗户,让屋里的香火气能够散出去。
阿九拍拍双手,坐在临街的沙发上。
听着楼上楼下租户炒饭食饭的声音,他用力吸着鼻子。
只可惜,随着夜风吹到他面前的饭菜香,他根本就闻不到,只有一缕缕冰凉的空气,顺着气管,冲入他那个不知还有没有活力的肺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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