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多的钱。
不如。你下个礼拜再存进银行,这几晚,让我抱着这堆钱睡觉。”
“痴线,这几日我们生意那么好,外头不知多少人看得眼红。
在白天,人家可能还顾忌着龙城帮。
到了晚上,万一钱被人偷走,你想找谁要去?”陈志越数出五张红杉鱼递给阿武:“呐,500块,拿去买点猪脑补一补,别整日说些不着调的建议。”
“多谢越哥!”阿武赶紧收起来,在床底下摸出一把片刀别在腰带:“您讲得没错,这鬼地方什么人都有,存银行安全一点。”
换上那套买来摆门面的洋服,陈志越将那袋钱丢到阿武怀里:“抱着睡觉不可能,抱去银行,倒能满足你,走吧。”
“也行,嘿嘿。”阿武紧紧将钱袋搂在怀里,美滋滋跟着陈志越走出屋子。
结果,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二人出门不久,就发现街头巷尾,不少人目光贪婪,紧紧盯着他们。
“扑领母!看什么看,不想活了?”阿武握紧拳头,愤怒转过头来,吓得几个瘦骨嶙峋跟在后边的道友连退几步。
这个时候,前面巷头,突然出现几个壮汉,巷子两旁的房屋,也有不少人打开窗户,偷偷往下窥探着。
阿武果断拔出片刀,警惕护在陈志越的面前:“越哥,跟上我,我一定带你杀出去!”
陈志越微笑绕过阿武,在西装内袋,抽出一张面值100块的红杉鱼。
见到钞票,在场许多人吞了一下唾沫。
陈志越笑容越发诡异,在阿武着急的目光中,他走到那几个道友面前,缓缓松开两根捏着钞票的手指。
下一刻,一个站在最前的道友果断出手,抢过钞票就想跑。
旁边几个同伙,在扑向陈志越的同时,阿武握着刀子冲了上来。
可让所有人震惊的是,陈志越埋头抓起摆在巷边的小石磨,狠狠向上抡了起来。
几蓬红白黄相间的液体,成扇形喷涂在巷旁早餐店的铺板上面,混乱的场面,突然间静了下来。
这只一百斤出头的石磨,是早餐店每日用来磨豆浆的。
常人双手抱起都感吃力,谁能想到,这个穿西装打领带,傻夫夫当众漏财的后生仔,竟然单手抡起来拍人?
他们不知,对于拥有一蟹之力的陈志越,这只百斤重的石磨,还真的差不多等同一只10KG的单握哑铃。
松开沾着污血和脑浆的石磨,陈志越看都不看地上出气多,吸气少的那几个道友。
抖抖衣领,他从呆住的阿武身边走过:“走啦,再晚就赶不上2路小巴车了。”
话语一落,拦住巷口的几个壮汉,一溜烟跑得没影,两旁的楼房,门窗关闭的声音不绝于耳。
陈志越用一记石磨,扇得所有牛鬼蛇神避而不见。
阿武咽了一口唾沫,迅速掏出一张青蟹,塞入早餐店的门缝:“老规矩,死掉的拖去公厕,再打个电话叫市政局派人入来收尸。”
交代好收尾的工作,阿武收起片刀,大步跟上陈志越。
可连阿武他自己没察觉,比起前几日他在陈志越的面前大咧咧。
现在的他跟在对方的背后,无意间,脚步隐隐放轻了许多。
……
经常杀人的读者都知道,但凡小说里面主角杀人,他通常会表现得很淡定。
陈志越也是这样,十几分钟前。
越哥在城寨拍死一个道友;十几分钟后,他已经笑容满面,从入境事务处,领到一张胶版身份证。
根据港府的抵垒政策,非法入境者,若是偷渡进港岛后,成功抵达市区,便可成为合法居民居留港岛;
若在边境禁区被执法人员截获,则会被遣返原地。
上次去满汉楼,本着一件事是麻烦,两件事也是麻烦的想法,陈志越请欧兆丰,‘认’下自己这个世交,方便办理身份证明。
老欧他哪有胆子拒绝,只能捏着鼻子答应。
拥有一个当地人担保,再加上陈志越塞了点钱给工作人员。
办证时间大大缩短,前后不到五天,陈志越出门再遇到关德卿,就不用摆族兄那面旗出来唬人了。
正当陈志越带着阿武,赶往恒生银行的期间。
关德卿按响大伯家里的门铃,年仅7岁的关祖出来开门:“咦,芽子姐,是不是要带我去荔园玩啊?”
“上次答应带你去玩,结果一回来,害得你差点被大伯用皮带抽死。
现在家族里边,谁还敢带你出门啊?”关德卿拍了一下关祖脑袋:“不要整天想着玩,你老豆呢?我有事找他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