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的第一次月考迫在眉睫,我的室友们还是那么闹腾。
9月17日晚,何铎正和他的新任女友热聊:“你腰围多少?……胸围呢?……我想给你买两件衣服……她?她是你前任……她非要追我,追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没,没,没……我还是个处男……哈哈……哪天有空?……我有长期出门证……那栋楼就我自己住……我有防护措施……你不成问题,我就不成问题……这叫兴之所至,雷厉风行……咱是个文化人……我把要我上德国留学,我不想去……中国不是因为有你吗?……我舍得骗你吗?……咱这是肺腑之言……今天和你走一起的那个女的叫什么?……我想给她介绍对象……啊哦……那好可惜……好可惜……我这有更好的……你想我吗……”
何铎同学每天都要和女朋友说上三四个小时,没有一句重复的话,也没有不敢说的话。
101对门的102总是在22点时不能准时熄灯,而施培山总是准时去扮演楼管。
“咣——咣!”施培山猛敲101的门,“给我关灯,要不老子给你们扣分!”
102的学生们老实本分,胆子小,不敢和施培山这种荷尔蒙分泌过剩的狂妄之徒对决。
周日的13点15分,施培山问我:“会踢足球吗?”
“我会!”安详抢答。
“我们少个前锋,你能补上吗?”
“我可以踢中锋。”
“中锋也行。”施培山抬起眼珠,又看看我和褚汉军,“你俩也来,算替补。”
安详同志在球场上刚跑了两圈,就被钱荣亮轰下了场;“你还踢中锋,你中风还差不多,汉军,你上。”
“我……我得回去换双鞋……”褚汉军没想到自己这个替补还真能被用上。
“你这个**,来踢球不换双鞋?刘振中,你来!”何铎说。
“我只能踢后卫。”我上场道。
“别给我丢球就行。”何铎用教练的口气说。
“我尽全力。”
上半场也就踢了二十多分钟,何铎的脾气又上来了。
“****你妈,你背后铲人?”何铎的嗓门是真高。
“我铲的是球,不是人。”对方在为自己辩护。
何铎根本没再废话,起手就给了对方一拳,正好打在眉骨上。
孙建设等人见状马上围上来:“你们还想不想踢?”
“这话应该我们问你……”对方一个五大三粗的同学还没把他那句话画上句号,就被人踹倒在地……
这是我第一次看孙建设等人打群架,他们是真敢下手,动作又快又狠,没有一点节制,完全不顾后果。对方那十几个人的战斗力与他们根本就不在一个数量级上,只用了不到十秒钟,挨打的那帮人就统统躺在地上,蜷着身子,鬼哭狼嚎。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功。十八鹰的猖、十八鹰的狂,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惯出来的。有父辈的金钱、地位、权利、人脉、势力做后盾,他们就能可劲儿地造。他们,可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大雁离群难过关,独条鲤鱼难出湾。不管一个人多么有才能,集体往往比他更聪明,更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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