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下学期已进入轨道,可是奇遇还未止步,理科12班是我的新班级,118宿舍是我的新住处。整个学期我奔走于食堂、教室、校舍之间,过着三点一线的生活。学习——考试,考试——学习,如滚动的车轮,转个不休。这半年,许多新面孔闯入我的世界,有的桀骜不驯,有的大开大合、有的嘁嘁喳喳,有的抑郁寡欢,有的大放异彩,有的为之叫绝……他们从不同的地方云集而来,为着同样的美梦互相残杀。
他们究竟是怎样的一群人呢?且听我慢慢道来。
鲍喝彩额角高,脸幅近于一个略长的“口”字,眉毛粗得像汽车的雨刷,侧颊上的小洞凹凹凸凸,如月球的外表层。
它可以把书当成二人转演员手中的手绢,上转、下转、侧转……转的人头昏目眩。
他还是周杰伦的Fans,周董一出道,他就知道那个唱《双截棍》的人是谁。
“知道周杰伦是怎么出名的吗?”鲍喝彩说,“他……”
“先是被吴宗宪发现,而后进唱片公司”有人抢断说,您都说了360遍了,我的耳朵都起茧子了。
“我这是在和你说话吗?哪来的多嘴驴?”鲍喝彩像遇上淘气孩子的科普专家。
彭默里是一个引领衣着潮流的摩登达人,有时一身黑,有时一身白,有时一身红,有时一身绿,但偏偏就不穿校服。
他中考成绩533分,本可以上衡水中学或石家庄二中,但是他没有去,宁可**头,也不当凤尾的他有着桀骜不驯的“第一”精神,他怎么可能到超级中学去做一个人微言轻的小人物?
“这次数学算卦了。”彭默里再一次月考后和我说。
“128分,不低了。”
“还不低?你看看全年级前五,那个数学没过135分?做人嘛,要有第一精神,你懂不懂?”
高开、低进、再高走,这便是苗秸熙自上而下的侧脸曲线,上眼皮较厚,下眼皮带点儿浮肿,鹰钩鼻子和嘴唇中间的两道斜线像向下的宽体箭头,这就是苗秸熙的面貌特征。
毕弩扭扭捏捏,含笑不语,像个黄花大闺女;嘴会七十二般变化,厥、撇、张、缩、伸、屈、闭、瘪,变化莫测。他的美,特别在于那张不大说话的嘴巴,特别在于那两个黑眼圈,特别在于那双因近视而显得更深邃的死鱼眼。
姜旁霹的母亲患有严重的糖尿病,一直在靠注射胰岛素维持生命。幸福、快乐、活气,这些都不能和姜旁霹挂钩,他穿的校服,已洗得脱毛;秋衣、秋裤是补了又补;胶皮鞋穿了又穿,从不会换。十七岁的孩子,正需要充足的营养,可他最喜欢吃从家里带来的豆瓣儿酱和玉米面饼。他学习上没有挚友,生活上没有伙伴。他是孤独的,也是胆怯的,常卷缩在自己的世界里,孤零零地一个人。家人的不幸,已把他感染得抑郁寡欢。有时,我看到他的唇边浮起一点儿防御性的微笑,这在他那张铁青、瘦黑的脸上太难求;有时,我看到他不错眼珠、不掉眼皮地发着呆,仿佛千愁万难,堆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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