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形隼。
这是一种很少见的飞禽,经驯化之后可以定点通信,因其飞行速度极快,近乎无形,而得名“无形隼”。
无形隼是一般信鸽的进化版,速度是它的三倍。
如果不考虑天气原因,一个时辰就能飞八百里!
京城到铜仁府直线距离不过三千多里,曹谨行的公文不用四个时辰,就已经到了镇抚司衙门,刘镇远的桌案上。
刘镇远从无形隼腿上取下薄薄的一页纸,上面清楚地写了整个叛乱的原因、经过、结果,条理清晰,头头是道。
哪怕他没去过铜仁府,读完之后,也能对整个局势了如指掌。
“好小子!”
刘镇远叫了一声好,本想再整理一份文书递上去,但转念一想,直接带着这张纸去见了指挥使陆炳。
陆炳扫一眼之后,孰是孰非已经一目了然。
他跟严嵩走的很近,但跟嘉靖更近,这种事不可能帮他们隐瞒,二人请旨入宫。
嘉靖帝在西苑玉熙宫接见了他们。
大内总管吕符随侍左右。
自壬演宫变后,嘉靖迁居西苑,玉熙宫就一直是嘉靖丹房,修炼的地方,也是他日常起居坐卧之所。
玉熙宫内有间“谨身精舍”,以往能进这里的只有严嵩、陆炳,今日,刘镇远被特许入内。
两人跪在地上。
精舍正墙上供着三清牌位,牌位之下是一座铺有明黄蒲团坐垫的八卦形坐台,上面坐着一人。
身形高瘦、穿着轻绸宽袍、束着道髻、乌须飘飘四十多岁,单看打扮,恐怕没人会把这个“仙风道骨”像极了道士的人,与嘉靖帝朱厚熜联系在一起。
此时,嘉靖手里拿着那张纸,正在仔细地看。
没一会,看完了。
“传旨。”
嘉靖声音冷的像风,心中恼怒可想而知!
精舍内所有人都跪下了。
“着兵部左侍郎张岳总督湖广、贵州、四川三省军务兼贵州巡抚,即日赴任!把这烂摊子给朕平了!”
精舍之内一片安静。
无论吕符还是陆炳、刘镇远都被这个名字震住了。
居然是张岳!
这个人,颇具将才,曾率军剿灭两广三十年未平之巨寇,朝野知名!
最关键的是,严嵩“恨之入骨”!
他不止一次弹劾严嵩、严世蕃豪奢无度,结党营私,严世蕃每每咬牙切齿,伺隙加害,张岳却坦然自陈:“棱棱之寒骨,少马皮革一张!”
这是个硬骨头!
还是跟严家有大仇的硬骨头!
他要是去了,怕不是要把西南严党抽筋扒皮!
“是,主子。”
吕符先反应过来:“奴才这就拟旨……”
“还有。”
嘉靖继续道:“让严嵩、严世蕃来见朕!烂事一件接着一件,朕倒要问问!他们爷俩到底在干什么!”
吕符深深低头,恭谨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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