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这人认识?”裴云蕖有些好奇,“长安城里这种人不少的吧,特意提这人做什么?”
厉溪治轻声道,“说来也巧啊,昨天顾十五不是才从群贤坊那边回来,正巧撞到大帮江湖帮派任务械斗,他不是也要我们留意一下,背后是什么个事情么?这人正巧就和这桩事情有些关系。”
裴云蕖顿时心中一动,道:“接着说。”
厉溪治一边喝剩下的面皮汤,一边接着细细说道,“昨天打听了一晚上,西市边上那几帮子人这次不是一般的干架,下手都特别狠,死了一共有一百多号人。”
裴云蕖眉头一皱,“这么多?”
厉溪治点了点头,道:“今天肯定震动朝堂了,西市周遭活动的那些个江湖人物和闲散人都被卷了进去,这包安清自己手底下的那些苦力也被人邀着去干架,结果昨晚上和本地的那些闲散人一起,都差不多被砍光了。”
裴云蕖眯起了眼睛,“下手这么狠可不像江湖帮派干架,对方是谁?”
厉溪治道,“目前看起来是一群老兵油子。但获胜的这一方也没好到哪里去,后面给赶过来的金吾卫和城防军砍光了。”
顿了顿之后,他看了裴云蕖一眼,又接着说道,“现在一批官家倒是也没急着去找这两边干架的由头,倒是好像对延康坊那里死的十几个老兵油子特别感兴趣。在查杀了那十几个老兵油子的修行者。”
裴云蕖心知肚明,不由得微讽的笑了,“那些人查出个什么线索没?”
厉溪治也微微一笑,道:“听说杀了那些人的应该是个刀客,带了个面具,年纪不大,用的刀据说特别薄,伤口都几乎看不出来。除了这些,啥都查不出来,就觉得那刀不是我们大唐这边人的路数。”
裴云蕖笑了笑,又接着道,“金吾卫和城防军把那些人砍光了,我听着怎么好像是灭口?”
“包安清估计也是这么想的。”厉溪治说道,“包安清运气好,他本身就不是干架的料,而且正好有亲戚在别的坊宴请,他后来得知消息之后,偷偷乘了一个运粪水的兄弟的车回去了。他发现自己的住所也有人进去过,而且最诡异的是,他知道西市里边还有一个姓蒋的江湖人物也不会去干架的,但他回去之后就听说那人也死在干架的地方,手里头拿着把刀,脑袋就滚在边上。”
裴云蕖顿时冷笑起来,“那说不准就是被打晕了带过去,在那地方砍了。”
厉溪治点了点头,道:“所以包安清就连自己的院子都不敢呆,很快乘着那粪水车离开的时候,就随着车跑出来了。之后延康坊坊门刚开,他就进来了,我正巧撞到这个浑身臭烘烘的家伙,上前问了一嘴,却发现这人就想到明月行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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