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拙诚这打脸打得啪啪直响,打得张子滕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可他一时又不好反驳,他也知道自己秘书的德性,他从高高在上的地委下来,随着司令员到这里,自然有很高的心理优势,在一个小小的镇党委书记面前免不得了趾高气扬。
如果这个人不是郭拙诚而是其他干部,他们不但不会质疑、刁难他,还肯定会点头哈腰地奉承他。面对如此不上道的小子,不说自信心爆棚的王秘书,就是其他人又岂能心平气和,岂能不嘀咕几句这下自然被郭拙诚抓住了把柄。
“你狗日的如此不顾官场潜规则,还说的振振有辞,老子真是无语。”张子滕心里恨恨地想。只要不是傻子,都会知道要尊重领导,在不明显违背原则的情况下,都会顺着领导的意思来,不说露骨地奉承,至少不会挑剔领导的言行,更不会鸡蛋里挑骨头,除非他不想在官场里混,除非他做好了面对领导责难的准备。
当然,真有人严格按制度和纪律办事,领导在现场除了暴怒也没有其他办法,也不敢当场对这种较真的二愣子怎么样,只能在事后给小鞋穿,只能事后抓他的小辫子。
正因为只能事后报复,张子滕现在脸色变成了猪肝色也只能听着郭拙诚胡说八道。
郭拙诚见张子滕尴尬着不说话,又追问道:“张司令,你怎么选这么一个不知轻重的人当秘书,不尽给你添麻烦吗”
这时朱彩虹端着两杯茶进来了,她弯腰将茶水放在张子滕面前时,正好听到了郭拙诚这句责难,身体不由颤抖了一下,眼睛吃惊地看着大胆之极的郭拙诚,连茶杯里的茶水撒出来了都不知道。
正在施救王秘书的警卫员也无语地看着郭拙诚,就在站在门外的警卫员听了郭拙诚的话也是一头黑线。
郭拙诚没有一点震惊他人的感觉,他现在正一脸关心地看着快要暴起的张子滕。
张子滕重重地呼了一口气,又是好不容易才压住心头的怒火,说道:“郭书记,你也太上纲上线了吧人家只是随口说一说,你就说什么置党于何地,置革命先烈于何地,现在可不是那个随意污蔑自己同志的年代。”
郭拙诚将朱彩虹好不容易放稳的茶杯移到张子滕面前,用手掌随意抹了一下茶几上洒出来的水,说道:“领导批评得对,当时我心里确实有点上纲上线,现在也后悔自己怎么这么死抠组织纪律和制度呢你们好不容易从地委下来,多辛苦,他有点怨言也是应该的。所以,我本来想喊派出所干警过来的,但还是算了。真要抓他进去拘留几天,他这一辈子的政治生命就完了,我们还是应该讲革命人道主义。”
张子滕又有暴起的冲动:玛的,你小子也太无耻了吧好的坏的都给你说了,敢情你把人家打倒、打晕,还有理,人家还得感谢你什么政治生命就完了,他是老子的秘书,老子都没说他的政治生命完了,你有什么资格说老子堂堂的地委常委、军分区司令还保护不了一个并没有犯错误的秘书
张子滕咬了咬牙齿,“顺着”郭拙诚的“自我批评”说道:“郭书记还年轻,知道自己错了,能改正就好。”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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