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王旭似乎有所感。
“人无完人,小说里的应该也是,你不能光写正面的,一般电影里的人物都会有些毛病,小日子的漫画会刻意地给人物加一些坏习惯之类的东西。
而你的小说里,除了主人公两口子,剩下的人都是从头打到尾,倒是挺爽,但是不像人。”蒋文把话接了过去,显然他也注意到了这一问题。
蒋文正在拍戏,对这方面特别有感触。
他是经历过那个特殊时代的,好人就得伟光正,坏人就得猥黑邪,标签化,脸谱化,那会儿的好多作品都是这么搞的。
但是,进入八十年代之后,人们的思想打开了,那样的作品就感觉人物都是飘着的,沾不着地,也很难引起共情。
**十年代里,最受观众喜爱的都是些接地气的电影,电视剧,人物要立体,要好的有道理,坏的有原因。
王旭也在仔细思考他们的观点,没错,写文的时候考虑得并不那么清晰,按照简单漫画模板设定性格就开写了。
内容确实很爽,读者看得也很爽,甚至蒋文他们也没说故事不好看,但这样的故事弄电影就差了点意思了。
用专业一点的话说就是故事的张力不够,精彩没问题,张力差点意思,就是典型的爆米花电影。
虽然拍部爆米花没啥问题,但这会儿的华夏主流审美还处在蜕变期,大量文青对于故事自身的张力还是有要求的。
王旭听着他们的吐槽,也听着他们的建议,感觉没白交这些个朋友,一顿酒喝得颇为酣畅。
几人都没有藏着掖着,有什么说什么,从人物到故事,甚至还扯到了哲学与宗教。
华夏这边的宗教态度总的来说是实用主义的,很少有华夏人是那种无条件地相信。
而偏偏宗教的核心就是无条件地相信,你不信,根本就谈不上宗教。
这是华夏几千年来形成的思维方式,既然故事是发生在华夏,那么这种对于宗教的态度就必须有所展现。
这应该体现在现实民众对于“矩阵”的态度,他是强大的,但他也是局限的。而且他再强大,也不能给我带来好处,我也不会把它当神来崇拜。
反而是干死他能获得好处,那我们的态度就应该是想方设法地弄死他,一代人不行,那咱们就慢慢积攒,子子孙孙无穷尽,总有一天能弄死他。
而很明显的,西方宗教思想中,只要信仰就可以获得好处,充斥着不劳而获的态度,天上掉的馅饼就算没毒,也会砸死你。
华夏人从来就是苦过来的,骨子里就不信有人会平白无故地给你好处,不是自己挣来的,白来的,用着都不踏实。
所以,要想让故事有张力,就需要为他们的行为做注解,给他们一个基础的原动力,每个人都可以不一样,可以不高大上,但一定要能引起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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