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道:“这么说,你打算利用‘当地高管骗了你’作为借口,向当地施压,迫使对方支持西江人迁居大泽?”
“小兰,太聪明了不好。”
“……”
一路闲聊,tep越野吉普路过省道收费站缴纳5块钱,起步没多久,又被几个拎着铁锨、锄头的老乡拦下。
担任司机的工程师,下车交涉,坐在副驾驶的机械恶犬,则落下车窗昂着脑袋观望。
片刻后,老乡让出道路,工程师回到车内。
“他们说,前面的路是村里修的,要收5块钱。”
“这不是省道吗?”
“修省道的时候,省里资金不够,要求地方出资60%,地方同样没钱,就找各乡各村征收修路款,前面村子坐落在省道两侧,拿的比其它村子多一倍,村民认为不公平,就有了这一出。”
“如果属实,这事就算了,如果他们忽悠咱,回头让这边供销社给他们村的社员供应价,往上调一调,什么时候赚够5万块,什么时候再取消。”
“好的。”
兰峰见状,忽然想起一事,“小徐,西门理发店的房租,该不会是你暗中让人调上去的吧?”
“啥调不调,双方都是生意人,他们凭本事赚我的钱,我再凭本事赚他们的钱,这叫生意往来。”
“……”
这时,前方道路勐然一宽,比之前多了一条车道,路面也平整许多。
但五六百米之后,出了村庄,道路再次变得坑坑洼洼,甚至更颠簸。
尤其到了下一个村庄,路过一处上坡,tep越野吉普勐地的向左倾斜,似乎左轮陷在坑里。
万幸柴油机动力强劲,呼吸间又冲了出来,爬上坡顶。
兰峰回头瞧了瞧,“这要是货车,还不得立刻趴窝?”
徐飞翻看着充电板,点点头,“是啊,你吃过冰淇淋吗?”
“吃过。”
“今年夏天,一辆满载冰淇淋蛋筒的拖挂,不小心陷在这里,两车厢蛋筒被哄抢一空,后面满载青港啤酒的货车无法掉头,不得不停下,也被闻讯赶来的村民抱走大半。”
徐飞说着,亮出地图,“这边属于平原地带,类似事情不算太多,等过了阜阳,走的全是山路,或许货车爬个坡都会跳上来一群人。
像供销社拉面粉的车辆,满载进山,空车出山,跟送温暖似的。
问题是,供销社赔得起,小公司却亏不起,托运方损失惨重,司机肯定担责,但货运虽然赚钱,又有几个司机赔得起货款,这就导致仅仅今年,就有三万多个家庭分崩离析。
甚至引发一些惨烈桉件,例如某位箱货司机赔掉婚房,欠下一屁股债务,彻底失去未来,为了报复这个村庄,抢孩子、绑女人……仁肉包子就这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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