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困啊,她懒洋洋的趴在梳妆台上,活像自己没有长骨头似的。
“春分!”
“娘娘!”春分放下牛角梳,小心翼翼的看向铜镜里娘娘的神情,“奴婢是不是弄疼娘娘了!”
“不是。”今天不出去,顾绵绵不想梳发髻,索性叫她编一个长辫子,盘成一个原髻顶在头顶,随意戴了一顶小巧的花丝攥珠花冠,耳朵脖子上干干净净。
春分暗暗可惜那么多首饰没有出头之日,一面心下忐忑不安,不知道娘娘叫自己做什么。
顾绵绵擦了把脸,精神了许多,晃了晃脑袋,头上花丝攥珠花冠上的金叶子簌簌作响:“昨天,宋姑姑脸受伤,是你去太医院拿的药膏?”
“是奴婢去拿的,奴婢本想请以为太医回去,可是娘娘不在,奴婢只好要了药膏。”春分说完,小心翼翼的抬头看去,“娘娘,是那药膏不对吗?”
“嗯,不对症。”顾绵绵随口道,心里却在猜测,怎么会那么巧。
药不对症,若不是她发现了,宋姑姑的脸怕是要烂了。
是谁做的手脚,时机把握的这么好。
那边,富贵忍着恶心把牛皮披在血肉模糊的牛身上,又把狰狞的牛头摆正,捏着鼻子打量了一下,能看出是一头牛,这才挥手:“走!”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抬着牛往寿安宫去。
齐嬷嬷看这架势吓了一跳,忙扭头跑去禀告太后。
“什么,竟有此事?!”太后一听,气的头发倒立,“这个淑贵妃没完没了了是不是,真当哀家好性子不成!”
齐嬷嬷咽了口唾沫,隐晦的摸了摸袖子里的金子,硬着头皮上前,小声道,“太后,那小太监说,淑贵妃说这头牛是冲、撞太后的罪魁祸首,不能因为死了就罪消债免……,所以送过来任太后处置!”
太后险些被气背过去,一头畜、生,还是已经死了的畜生,她还要怎么计较。
她堂堂一个太后难不成还要跟一头死牛过不去不成!
一把扫落眼前的东西,她怒吼道,“滚,叫栖霞宫的人全给哀家滚出去。”
“是,是……”齐嬷嬷吓得浑身一哆嗦,忙不迭跑了出去。
太后气的浑身发抖。
淑贵妃,该死的淑贵妃,哀家定不要你好过。
……
太后发火,富贵又带着人把牛抬了回去。
正在发愁怎么办的时候,春萍过来道,“娘娘说了,要御膳房做些牛肉干出来!”
“再卤一些牛肉,做些牛肉酱出来!”
“牛骨拿回去送到小厨房。”
“牛尾巴红烧了。”又按照娘娘的吩咐,打赏了御膳房的一众人。
御膳房虽然不解,却也没多问,直接麻溜的干活。
下午,顾绵绵就收道御膳房送来的牛肉干。
不愧是御厨,这牛肉干一点也不逊色她在现代吃的。
“送些给陛下,再给我嫂子送一些!”她又挑了些布匹衣料。
富贵出宫送了趟东西,回来后道。
“娘娘,常夫人说,顾家跟沛国公府上的亲事不知为何忽然停下来了。”
“顾二夫人急得跳脚,深怕不成!”
“另外,孙夫人近些日子频频参加各家宴席,似乎想给顾箫姑娘择婿!”
顾绵绵不置可否,顾家除了顾云腾四人,其余的人或者事,她并不关心。
可没想几日过后。
她去永宁宫给皇后请安时,皇后忽然提到顾箫。
“都说顾家女儿出色,本宫还不信,有一位出色就了不得了,哪儿还能几个都出色。可前些日子听母亲说起那日在七夕灯会上,顾家有位姑娘一展才学,令旁人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