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你推给朕的,朕也就留下了,可你却容不下。”
张嫣然抖动着嘴唇,忽然叫道,“她是贱人。”
“她在我面前炫耀你的宠爱,炫耀自己的胜利,炫耀她的好运气!”
“臣妾怎么能容得下她。想仗着一个没成型的孩子就来在我撒野,呵!”
“她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本宫耀武扬威……”
“我给她的,她才能要,我不给她的,她拿了就是偷!”而偷东西都要该罚!
所以,她才借着雪才人的手惩治罗昭仪。
“你真是令朕刮目相看!”荣暄眉眼冷陌,神情讥讽,“不过,你似乎忘了,这宫里的主人是朕,而不是皇后你!”
“这金册跟凤印,朕给你,你才是皇后,朕不给你,你就是张氏!”
言罢,他转身离开,声音冷淡平静。
与他而言,皇后与他早就是陌路了。
夜深人静,一行人悄无声息的穿梭在深宫中,犹如幽灵。
吱嘎一声,沉重的大门被推开,为首的男子抬脚迈了进来。
声音似乎惊动了女人,大殿中披头散发的女人眼睛一亮,跌跌撞撞的爬起来,期翼的望着他。
“陛下,你肯来见我了!”
荣暄神色淡淡,背手而立,“你以死相逼,到底夫妻多年,朕自然要来见一见你!”
“陛下!”女人期期艾艾的唤了声,未曾开口,已是满脸的泪。
“您当真要臣妾出家吗?!”
“你也可以回家修行。”并非荣暄不忍,而是这两者于他都是一样。
“你真的这么狠心吗!”皇后不敢置信的瞪着他,秀丽的脸庞满是凄楚。
“君无戏言。”荣暄有些不耐烦,摩挲着大拇指的扳指,他冷淡无比的道,“张氏,你到底要跟朕说什么!”
张嫣然哈哈大笑,“如今,我成了张氏,我竟然是张氏!”
荣暄冷冷的望着她,一言不发,眼里却透着深深的不耐。
见状,张嫣然缓缓收起刚才的疯癫,平静的看着他,“陛下,我想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我走到了今天。”
“为什么陛下待我如此的冷淡!”
荣暄平静的眼神终于有了波动,“朕以为你清楚。”
“我不清楚!”张嫣然愤怒的叫道。
“你嫁入东宫,贵为太子妃,可太子却令你不满,或者你不喜欢朕的性子,所以努力想把朕按照你的想法改造!”
“朕也不知道太子妃到底是心有所属,还是只是单纯不喜欢朕的性子!”
神色一贯的沉稳冷峻,寡言少语,甚至连夫妻相处都恪守规矩,堪称毫无情趣,。
张嫣然脸色一白,咬着嘴唇,没有吭声。
“朕暗暗敲打你了几次,你便收敛了那份不喜。”随之而来都是,夫妻之间相处越发的冷淡。
太子天潢贵胄,素来尊贵,只有旁人去迁就他,万没有他去迁就旁人的。
一个心里别扭,更因为不喜丈夫的冷淡的性子而不敢上前,也不愿上前,反正她是太子妃,地位稳固。
“父皇大限之前最想看到皇孙出生,皇后满口答应,背地里却暗用凉药。”
“你不想生,也不愿意生,甚至夫妻同房时你的抗拒朕都感觉的到。”
更令荣暄心冷的是,“罗昭仪的肚子!”
“她是你推给朕的,朕也就留下了,可你却容不下。”
张嫣然抖动着嘴唇,忽然叫道,“她是贱人。”
“她在我面前炫耀你的宠爱,炫耀自己的胜利,炫耀她的好运气!”
“臣妾怎么能容得下她。想仗着一个没成型的孩子就来在我撒野,呵!”
“她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本宫耀武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