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四个!干什么的!官府办案还不速速离开!”
有一眼尖的官兵看见这四人,大声呵斥起来。
“是是是,这是喝醉了在厢房小憩一会,这就走。”
景书满脸赔笑,四人不再耽搁,起身向楼下走去。
刚刚走出酒楼,却见两人驾马飞驰而来,停在碧仙阁门口,飞身下马大步流星而来。
其中一人衣着简单,一看便知是管家身份。
但另一人年纪稍大,国字脸不怒自威,眉头紧紧皱着,眉眼中与宣王世子带有几分相似。
尤其是腰间同样挂着翡翠腰牌,看来这就是宣王锦远忠!
二人快步走向酒楼,那锦远忠却在瞥见盛清姝的脸时放缓了脚步,眼神中流露着不可置信。
不等锦远忠停下开口,璟煜警觉的挡着盛清姝的身侧,带着她迅速离开。
锦远忠愣愣的站在原地,他好似在哪里见过那个女子,却又想不起来。
直到身边的随从轻声喊他,这才如梦方醒,急忙进了酒楼。
进到包厢就看见自己的爱子衣衫凌乱,满身伤痕的躺在地上,一时间双腿一软,险些跪倒在地。
“锦荣!锦荣!我的荣儿啊!”
便是多年纵横沙场,杀伐决断,此刻也抵挡不住丧子之痛。
“你放心荣儿,爹拼了老命也会为你报仇的,绝对不会让那两个贱人好过!”
“那两个畜牲呢?”
锦远忠摸着自己爱子的脸庞,咬牙切齿的问向身旁的管事。
“回王爷,您求了圣上的恩典后,小人直接将人扣在了府中的内狱,就等着您回去审问呢。”
“可有一事,小的觉得蹊跷,只是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那管事深思片刻,沉吟着开了口。
“那两人一个是城中世家林氏之子,一个是中书侍郎之子,按理说平日里是百般讨好咱们世子,又怎会怀恨在心对他们下手呢?”
锦远忠沉浸在丧子之痛中,当局者迷想不到这点。
可这管事他是举子出身,曾在诏狱中讨生活,后才投入宣王麾下,一听说便深觉事有蹊跷。
“接着说!”
“事发后王爷进了宫,小的便派人来探查,说是那两人看上了两个女子,却不知为何并未下手。”
“而后不久,便有人发现世子满身是血的躺在包厢内,而那两人也晕倒在地,醒来后便承认是他们下的手。”
“女子?”
不知为何,锦远忠不自觉的想起在门口看见过的盛清姝,那种似曾相似的熟悉感,尤其是那双眼睛,幽静又深邃。
“你说的对,此事确实透着诡异,给我查!无论如何也要从那两个人嘴里问出真话。”
锦远忠眼中似有火焰在烧,自己年少时家贫,后来参了军,跟着当时还是宗室子的陛下起义拼杀,这才挣下了如今的功名家世。
本以为可以就此安享晚年,不料唯一的儿子死在了这里,如今这把年纪再也生不出儿子,偌大的家业要交给谁?已出嫁的女儿吗?
“不论是谁,就算是天王老子,我也要让他付出代价!”
可是都没有注意,顶层的角落里,站了一个男子。
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披在肩上,容貌清冷身姿消瘦挺拔,穿着一身月白色长衫,腰间配了一把翡翠玉笛。
“两界之主和一个有肉身的魂魄,真是有趣,景书啊景书,你和他们走在一起可是要倒霉了。”
转而又看向锦远忠,向他走去。
“做个交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