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目的,没有求,载着满满的情意,只为换他一眼正视。
不是没有怀疑过,也曾派人调查过,知道她在家中无人重视,这才信了她最初要与自己相互利用的说辞,可后来呢?她一步步地脱离了佟家的管辖,甚至斗败了陶氏接掌公主府,这样的她还需要一个不成材的世来助她翻身吗?为何还要紧抓不放,就算受尽他的刻薄与委屈,还是不愿放手?
他曾问过她,被她耍赖躲了开去,后来却意外地在母妃那里找到了答案。
儿时的一面之缘,他根本毫无印象,却让她一念便是十年。
他从没那么懊恼过自己的坏记性,苦一夜,仍是没在记忆的任何地方寻到她的踪影,挫败的同时也在心中窃喜,还好,她心里的那个人是他。
佟锦的出带给他的并不仅仅是至浓至厚的情意与令人心跳的甜蜜,还有内心的踏实。他已忘了自己多久没试过这么踏实,之前数年,他每天都在小心与忐忑间过,却又不得不做出一副云淡风轻之相,直到佟锦出现在他身边,他才不用时刻惦记自己的灵力不复怎么办,不用终日惶恐自己成为无用之人,被人所弃怎么办,因为他有了佟锦,她什么也不要,只要他而己。
她要,他就给!倾其所有,全都给她!说是爱意也好,说是偿还也好,说是感激也好,总归这辈,他是不会再放手了。就像他对她说的,只要她不放手,他就一直陪在她身边。
这份感情浓烈深厚又是如此转千回,岂是一句话概括得了的?所以兰青才会对蒋寒扬说,你不懂。若是有朝一日他懂了,想来也就不必受现在这样的相思之苦了。
“王妃那边你打算怎么办?”短短一杯酒的时间,蒋寒扬哪知兰青的心思已转了这么多回,脸上还带着他刚刚调侃时升起的热,摆弄着手中酒杯,颇不自在地问道。
兰青瞥着他,目光尽是了然,却也不点破他蓄意转移话题的目的,平静地笑道:“我先和父王商量一下,他早有这个心思,却又怕伤到我,所以才会拖到现在。其实这样也好,我不做这个世,所有人都轻松。”除了王妃,但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只能尽量开导劝解。
蒋寒扬没再说什么,他看得出兰青心意已决,便又喝了一杯酒,站起身来,“如此我便给老师写信,最晚这个月末,老师便能赶回京中。”
兰青点点头,对他举了举手中酒杯,权当敬谢。
与此同时,永兴帝另行册封了一名旁枝宗女为仪公主,送往赵国和亲。
虽然早知永兴帝不会因一时豪言激情便做出与赵死战之事,但当佟锦得知这个消息时,心中还是不免黯然。
如果说她是前一位温仪公主的倒霉接任者,那新封的仪公主,却完全是她的替死鬼了。
“温仪,后与你说话,你怎地不加理睬?”
脆声声的话语中带着微不可查的敌意,佟锦徇声望去,不是向来对她有意见的温雅又是哪个?只是如今她的神情十分复杂,不像以前看着她时那样带着微微的不屑与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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