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落崖后大难不死,虽然身上伤势渐渐痊愈,可气海已破,一身灵脉尽废,已是……已是难以回天了……”衡初说到这里,几哽咽。
权叔的面上闪过一阵恍惚,安慰地朝衡初摆摆手,“还是我来说吧。”
“我重新回到崖上已是个月后的事情了,那时所有的人都在为我的归隐而感叹,殊不知我这个武尊,却在东躲**地,努力不让那畜生发现我。”
“想我曾权,知交也曾遍布天下,可那是我全盛之时,如今已成了废人,谁还肯认我?这世上的凉薄之事屡现,我谁也不敢信任,唯一能信任的,就是衡初。”
“我找到衡初,把事情的始末告诉他,让他假意嫉妒与云继海翻脸,继而诈死,得以逃离京城。”
“早在以前衡初便不是那畜牲的对手,何况那畜牲还吸取了我的灵力?衡初对我失踪一事多有疑虑,若不如此避开,云继海对他下手也是早晚的事。”
“不过那畜牲也没想到,吸取了我的灵力,本以为此举可助他冠绝天下,可不想我的灵力高出他多,他无法完全掌控,灵力相冲的情况下,他竟失去了所有灵力,也成了废人一个!”
“不过他的天资到底是好的,转修灵药师,短短数年,竟也让他做到‘第一灵药师’的地步……”
“呸!”衡初为怨愤,“天资再好有什么用?云继海心思歹毒,简直枉为人!”
这些事,换作其他的人听到,根本不会相信一字一句,因为云继海这些年来现于人前的都是一个忧碌为国,平易近人的大师级人物,谁会相信,在他和善的笑容之下,竟隐藏着如此隐秘的过往?
不过,兰青和佟锦却是没有一点怀疑。
云继海如何对待老师曾权,十年后又用同样的办法,让对付兰青,唯一不同的是兰青比较幸运,因不识真相而留得性命,虽气海已破,可灵脉还在,不像曾权,摔下山崖身负重伤之后得不到妥善的治疗,气海之伤弥漫至全身,终致灵脉尽废,就算想转修灵药师也是不能了。
佟锦对云继海恨得咬牙切齿,此时见权叔虽努力控制,脸上的情绪还是波动不止,心中为同情,两者相比,权叔被自己最看重的弟背叛,这样的伤害,比成为废人更加可怕!
“难道权叔……那个……武尊大人你这二十年来就没想过向皇上揭穿云继海吗?”
权叔惨然一笑,“如今我只是废人一个,哪还当得起武尊的称呼?你们便只唤我权叔吧。”
衡初在旁道:“我们逃出京城后,的确曾想过向皇上揭穿云继海,可以老师当时的状况,我又是实力平平,根本无法与如日中天的云继海相比,就算将此事揭穿出来,出于种种考虑,相信皇上也不会重责于云继海,我们却再暴露,云继海势必不会放我们……”
衡初的语气中尽是怨怼,佟锦对此亦身有同感,皇室的凉薄之性她早已见识过了,为了自己的利益,是什么都可以抛弃的。
“说入正题吧。”一直倾听未语的兰青开口道:“武尊将我们带到这里,相信不是听让我们听故事。”
权叔点点头,“你说的对,兰公……不,兰青,云继海虽然恶毒,但至今仍自诩为我的弟,并代师收徒,收了你这个师弟,如今,你是否该正式拜见一下老师呢?”
兰青端然未动,“不知武尊何以教我?”
权叔面色肃然,“指天灭天、指地毁地,超越最强武者,控灵力于无形,为——御灵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