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很快就镇定下来。
不管他是什么人,这里是抚县,是县令大人的地盘,县令大人顶不住,还有庞家,庞家顶不住,还有王都的大人物,不管什么人到了抚县,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一会到了县衙,有他好受。
几人在前面带路,向抚县县衙而去。
那落水的庞家公子,连干净衣服都没有换一身,也跟了上去。
街上的百姓无不叹息,这位外乡来的年轻公子,显然不知道庞家在抚县的地位,他这一去,恐怕凶多吉少了……
抚县县衙。
刚刚走进县衙,庞府的十几名护卫,立刻躺在县衙院子里的地上,不停的哀嚎打滚,巨大的动静,将抚县县衙的大小官吏全都惊动,纷纷走到院子里。
看到县衙院内的一幕,他们也吓了一跳。
庞家在抚县一手遮天,竟然有人将庞家的护卫打成这个样子,虽然这些人有装伤的成分在里面,但至少明,他们有通过武力解决不了的人。
一位中年男子匆匆走过来,震惊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全身湿透的青年大步走过来,道:“姐夫,你要给我做主啊,我只不过是走在路上看了他一眼,他就把我丢进了河里,这种人太嚣张了,应该把他抓进牢里,关上十年,不,二十年!”
“岂有此理!”中年男子问都不问,立刻道:“先杖他三十,再投入大牢,关一个月再!”
林秀看着中年男子,问道:“你是抚县县令?”
中年男子沉声道:“正是本官。”
“现在不是了。”
林秀从怀里取出一块金色牌子,淡淡道:“本官密侦司司丞,抚县县丞何在?”
自称抚县县令的中年男子,以及在场的另外两名抚县官员见此,瞬时便有一股凉气从尾椎升起,感到头皮发麻。
在大夏,七品以上的官员,基本都出自太院。
太院在王都,他们都在王都生活过,当然听过密侦司,这是官员们最惧怕的一个部门,密侦司只对陛下负责,具有先斩后奏的权力,令王都无数官员闻风丧胆,只是密侦司向来都在陛下身边活动,怎么可能来遥远的江南?
但三人都不敢怀疑,冒充密侦,是很严重的罪名,没有人敢冒大不韪。
另外一位穿着官服的男子小心的走上前,仔细看了看林秀的令牌之后,恭敬道:“下官抚县县丞,大人有何吩咐?”
林秀收回令牌,道:“本官听闻,抚县县令为官不仁,徇私枉法,肆意用刑,让人摘去抚县县令的官帽,待本官查清再……”
他的话,抚县县丞不敢违背,立刻让心腹暂时控制住了县令,那位年轻公子见势不妙,正要溜走,林秀挥了挥手,道:“将他们也拿下,听抚县庞家在这里只手遮天,连衙门都要给他们面子,本官想要看看,他们怎么个无法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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