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天河,殿下说什么你心中清楚,镇北王耍了一招苦肉计,让我等误以为你与镇北王不和,没想到你暗中居然是镇北王的走狗!”
魏千岁冷笑着。
离天河冷静了下来,瞥了魏千岁一眼,又看了一眼太子,淡淡道:“所以,殿下与诸位是不信任老夫?”
“屁话真多,你以为咱家在诈你?”
魏千岁脸上皱纹堆叠。
“咱家那干儿子,便是被你给害死的,咱家要你为我孙儿陪葬,还有那罗鸿……也不得好死!”
轰!
刹那间,长廊之上风云变动,无数的残影浮现,密密麻麻,像是洪涛席卷,将离天河给瞬间笼罩。
离天河大怒!
“魏老狗!你做甚?!”
他一声利啸,身躯上气息节节攀升。
“太子殿下!请为属下做主!”
离天河的声音从无数的残影洪涛中炸响。
太子却是面色淡然,瞥了一眼,抱着长平郡主的脑袋,转身朝着深宫中走去。
“废了修为,打残四肢,给镇北王送去。”
“徐韫,持本宫手谕,前往安平县,黑骑将主赵星河私自出兵,违背大夏律法,带回帝京押入天牢候审!另外,南征的少年侯楚天南是不是归来了?让他去接手安平县的五千黑家铁骑。”
“另外,再拟一道手谕,往塞北送去,问罪罗厚,身为大夏将军,私自调动精兵,罚俸一年,昭告全军。”
太子抱着长平郡主头颅的身影,在即将消失在深宫中时,一步停下,微微侧脸。
大理寺徐韫顿时凝眸,却听得太子徐徐道:“另,罗鸿于秘境中杀长平郡主,杀皇亲国戚,按律当斩,念其为镇北王之孙,让御史欧阳非持太子手谕,前去安平县,押他入京,跪叩长平郡主坟前悔过六十年。”
“闻太傅,罗鸿得了昆仑宫的失传之秘《北斗经》,这事算是司天院的事,你看着办吧。”
太子道。
话语落下,太子的身影方是彻底的隐匿入了深宫。
轰!
无数的残影爆碎。
离天河浑身染血,跌落在地,胸前一块血肉被挖,琵琶骨被捏碎,四肢更是被打断,模样极其凄惨。
闻天行安静的站在一旁,垂手而立,对于太子的话,他没有回应,也没有拒绝。
魏千岁瞥了他一眼,阴恻恻一笑,提起重伤的离天河,便直接一跃出了宫殿。
那位穿着锦袍的大理寺徐韫,则是看向闻天行,无奈的笑了笑。
“闻太傅想必很是头疼吧。”
“太子与罗家之间的恩怨,看来是很难化解……”
徐韫是一位颇为儒雅的中年人,看上去与邻家大叔没有太大的差别。
闻天行厚重眼袋抖了抖:“天下间的恩怨大多都逃不了一个情字,太子妃因罗家长子而死,太子心中有怨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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