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队长,是这样的,这个张广南在邮局工,因为挪用汇款被邮局安排到仓库看管包裹。他是一个犯过错误的人,过去,他嗜赌成性,单我就抓过他两次,因为这些事情,他老婆跟他离了婚。现在,他赌不赌,我就不知道了。”
“大妈,张广南住在这里的时候,是几个人?”
“就他一个人。”
“就他一个人?”
“对啊!顾所长刚才已经说了,他老婆跟他离婚了。”
“张广南难道没有孩子吗?”
“有一男一女两个孩子,但都跟了老婆。”
“张广南一个人为什么要住两间厢房呢?”
“两间厢房,一间是睡觉的地方,一间是吃饭的地方,他这个人吗?我们对他的印象是,爱干净,爱讲究,喜欢交际,又爱面子。虽然拿钱不多,但穷讲究。”
“您能举一两个具体的例子吗?”
“他在家抽的香烟是三四块钱一包的,但他的应酬客人的时候,用的是十几块钱的香烟,平时,他的口袋里面总少不了一包好香烟。”
“除此之外呢?”
“他先住进来的,所以,他先用了厨房,我们搬进来以后,应该是两家合用厨房,几天后,我们才发现,每次我们烧过菜以后,他都要洗几遍锅,擦几次灶台,在洗锅和擦锅台之前,他都要先烧一点开水,把锅、锅盖和灶台擦洗几遍。后来,我们干脆买来煤炉,单独做饭吃,孩子们分门立户,就我们老两口两张嘴,饭做起来也简单——有时候能凑乎的话就随便吃一点。”
“你们见他拎过比较大的包——或者口袋之类的东西吗?”装石灰肯定要比较大的包——或者口袋。
“你们是怎么知道的呢?”公彩菊眼睛睁得老大。
“大妈,你详细跟我们说说。”
“张广南除了在邮局上班,他还做了一点小生意。”
“他做什么生意呢?”
“倒腾服装,晚上到夫子庙去摆摊子——他在夫子庙有一个摊位。”
倒腾服装可不就得用比较大的包——或者口袋吗?
“张广南有一辆自行车,包和口袋是绑在自行车的后座上运回来的。”公彩菊的丈夫道,“自从倒腾服装以后,他就抽十几块钱的香烟了,他在邮局看包裹,没有什么事情,上班经常睡觉,所以,晚上精神很好。”
用装衣服的包和口袋运石灰,别人是不会在意的。下面该提到院子里面那堆砖头了。
“请你们认真回忆一下,你们搬走的时候,院子里面那堆砖头还在不在?”
夫妻俩面面相觑。关于那堆砖头,夫妻俩似乎没有特别在意。
“我们搬来的时候,那堆砖头还在,搬走之前,我想不起来了,老头子,你好好想一想。”
老头子摇摇头:“搬走之前十几天,我们到处找房子,忙着收拾东西,连衣服都不洗不晒了——只有在晒衣服的时候,我们才会看到那堆砖头。”
“不错,老头子说得对,如果晾晒衣服的话,我会把盆放在那堆砖头上。我搬走之前,那堆砖头在不在,我们说不好,吃不准的事情,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