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厂长,您提供的这个情况非常重要,七月二十八号的夜里,打鱼人范登标下丝网的时候,在河对岸曾经看到过一条船,他说那条船就是你们厂停在码头上的船。”
“我们厂的船怎么会出现在河对岸呢?”甄厂长很是疑惑。
“根据尸检分析,‘9。27’无头案的死者遇害的时间就在七月二十八号前后,我们怀疑凶手用来运尸和沉尸的船就是你们厂这条船。”
“原来是这么回事情,我总算有点听明白了。这件事情,要好好问一问看船人高得风。”
说到曹操,曹操到,这时候,从库房的后门里面走出一个人来,他一瘸一拐,脚步虽然很急,但速度却很慢,高得风的年龄在五十岁左右,身高在一米六零上下。一只眼睛半闭着,一只眼睛圆睁的,半闭着的眼睛应该就是瞎了的眼睛,他的后背还有些驼,肩膀一边高一边低。
“甄厂长,你叫我什么事情啊?”高得风一瘸一拐地走到甄厂长和欧阳平的面前。
“警察同志有话问你,队长同志,你请问吧!”
于是,大家站在窗户跟前开始了一段对话。
“高师傅,您每天夜里都起来看船吗?”
“不错,这是我的工,我白天睡足了觉,夜里面负责看船。”
“您多长时间起来看一次呢?”
“一个小时一次。”
人在睡眠状态下,能保证一个小时醒一次,如果没有辅助条件的话,是很难做到的。
“您是怎么确保一个小时起来一次的呢?”
“我有闹钟啊!我一个小时闹一次。”高得风一边说,一边从裤子口袋里面掏出一串钥匙——只有两把钥匙。然后打开房门。
门房里面除了一张小木床,一张桌子,一把藤椅,一个木箱之外,别无它物,桌子上放着一个闹钟。在闹钟的旁边还躺着一把手电筒,竖着一个酒瓶,一个小酒杯倒扣在酒瓶口上,屋子里面还有一点酒精的味道。
欧阳平和郭老走进房门,他们特别留意了一下窗户的西边,在距离窗户三十公分左右的地方,有一个铁钉,这根铁钉就是用来挂钥匙的。任何人站在窗户的外面,都能够到钥匙。
甄厂长说的对,窗户平时是不插插销的——因为根本就没有插销。
“高师傅,你夜里面一个小时起来一次,是按整点起来的,还是?”
“按整点起来的。”
“您让闹钟闹一次给我们听听。”
高得风走进门房,从桌上拿起闹钟,将闹钟后面的闹钟发条拧了**下,然后将时针调到十点的位置。
“叮铃铃——叮铃铃——”闹钟准时响了起来,闹钟的声音还很大。
欧阳平和陈杰嘀咕了几句之后。让甄厂长打开后门的锁,陈杰走出后门。
欧阳平让陈杰到马婆婆庵走一趟,至于做什么,不言自明,即使不明白也不打紧,待会儿就知道了。
十分钟左右的样子,欧阳平的手机响了。
“喂,老陈,你到了吗?”
“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