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望月阁,一道飘忽不定的黑影,趁四下无人时进入了其中一个房间。
“那白衣少年怎么回事?为何你从未跟我们提起过。”刚刚进入,压抑着怒火的质问声便于黑暗中响起。
“你知道大离有多大吗?有多少个门派?其中又有多少个武修?”一盏烛灯被里间的人点亮,伴随而来的是平静的询问声。
黑影踏前一步,透过烛光直视着对面那双淡然的眸子,“秋蝶,我不管你到底怎么想的,明日比试之前我需要那人的全部信息,否则下次来的就不是我了。”说完暗含威胁的瞟了一眼秋蝶,推开窗跃了出去。
“威胁我吗?”秋蝶淡然的眼神穆然一变,寒光闪烁,冷冷的勾了勾嘴角,“那也得看你们能否活着离开大离了?”
……
昌运楼中,殷天青正与一些人喝酒闲聊着。一位娇俏侍女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踱步到他的面前,有些拘谨的躬身行了一礼,嗫嚅道:“大皇子殿下,公主……”
殷天青抬手打断她的话,和善的笑了笑,“带我去吧。”接着又对聊得火热的众人道了声歉,“诸兄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大皇子有事自去忙吧。”
“对,可别耽误了大皇子的正事。”
殷天青也不再多说,微微颔首,转身随着小侍女离去。
距雅阁不远的亭台中,少女安静的斜坐在长椅上,目光扫向远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先下去吧。”
“诺!”
侍女走后,殷天青轻轻地走到正在出神的少女身后,“庭萱在想什么?”
“呀!”正魂游天外的少女猛然一惊,待看见来人时,满脸不悦的抱怨道,“大哥走路怎么没有声音的?”
“这可不怪我,是你想东西太入神了。唔……我猜猜看,李……”殷天青故意拖长音调。
“什么李胤,大哥可别瞎说。”殷庭萱心中一颤,急忙掩饰道。
“庭萱在说什么?李胤?关他什么事?”殷天青故作疑惑,眼中隐隐透着笑意。
这时殷庭萱才恍然,方才大哥只说了个李字,是她自己没注意把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脸色越发红润,低垂着脑袋,一言不发。
“好了。”殷天青也不在逗她,“说吧,找我有何事?”
良久都没有得到她的回复,殷天青有些无奈,“再不说话我就走了啊。”
“听说明日是最后的比试了,我想去看看。”殷庭萱强忍着羞涩,认真的说道。
“就这?”
“嗯!”
“那好吧,正好你三哥明日也要进行最后的争锋,你去为他助助威也好。”
褚太保看着站成一排的十三位年青人,由衷的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我大离二十岁以下的青年,便属你们最强了。上次我便说过,你们中只有一人会被我大离臣民铭记,所以这最后的战斗,我想换一种方式进行。”褚太保停顿了下,“怎么,你们就不好奇吗?”
没有人说话,皆凝视着他。
‘一群骄傲的年青人啊!’褚太保扫过他们的双眼,每个人眼中都散发浓浓的自信,也许现在的他们之间还有颇大的差距,但谁又敢保证日后不会有人异军突起,脱颖而出?
褚太保不再多想,“此次的规则,上一轮轮空之人先上场,可任意点一人相战,胜者晋级,败者待定。”
“不要觉得不公平,最后站在台上的那一人,是不允许失败的。只有全战全胜才有资格登顶第一。”
“明白了吗?”
“明白!”十三道洪亮的声音同时响起。
“那便开始吧!”褚太保退了下去,将擂台交给了这些年青人。
场中只留下了拓跋洪一人,其余人皆跃下了擂台站在一处,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拓跋洪没有过多挑选,盯着站在吕栋身旁的一人,手指点了点,“就你了。”
“好!”那人也不废话,直接跳了上来。
“你运气很好,上一场竟然轮空了,不过既然你挑到了我,那么你将不会再幸运下去,记住我乃寒山派李冬晨。”
拓跋洪淡漠道:“放心,我会继续幸运下去的。”
李冬晨皱起眉头,按他得到的消息,长青派除了李胤外,其他人他都不惧,但不知为何看到拓跋洪那副淡漠的表情,心中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倒要看看你的实力是否配得上你的自信?”
锵!
李冬晨拔出腰间的剑,寒光闪过,冰冷的凉意冲向拓跋洪。两人之间无形的气势碰撞在一起,空气都隐隐变得有些扭曲,这是势的交锋在影响周围的环境。
“刺骨之寒!”
见势不能占得上风,李冬晨果断的施展出了自身最强的剑法。寒风呼啸,剑气凛然。
拓跋洪依旧不曾挪动分毫,轻轻抬手,一掌向前拍出,炙热的掌风喷涌而出,火气缭绕,随风而起。
“噗!”
一记轻响,酷热与严寒双双破灭。
就在众人以为这一招的对拼要以平手收场时,却听得吕栋沉声道:“冬晨要败了!”
果然,众人随后发现李冬晨的剑已完全刺出,而那拓跋洪的手掌却还在缓缓向前推进。炙热的火气,如初升朝阳的光辉,不断扩散,直至将李冬晨完全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