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营帐中,胡不归等人正围坐在一起商量着什么,看着走进的李胤纷纷起身,赵相好奇的询问道:“单将军带你去做什么了?”
“是大帅找我,他给我们安排了任务。”李胤随口道。
钱硕精神一震,兴奋的喊道:“对啊,我怎么忘了,这里是许镇国说的算啊!他可是李胤他爹一手带出来的!”说着期待的看向李胤,“李兄啊,有你在,我想咱们以后的日子应该不难过吧?”
其余人也神色一动,胡不归与赵相对视一眼,眼角皆露出了笑意,‘妥了!’
“确实没什么大事,大帅只是叫我们从明日开始前往恒河打探消息,大家晚上好好休息,明日卯时咱们便出发。”李胤笑看着众人。
“……”
钱硕直直倒了下去,两眼无神的望着篷顶,“李胤,李兄啊,你有没有想过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
“……”
刘斗深有同感的瞥了李胤一眼,突然觉得心里好受了许多,‘都不容易啊!’
李云飞在一旁淡淡的笑着,他觉得这样下去也不错,虽然他们平时总是吵吵闹闹,但却有一种独特的感情蕴含在其中,他很喜欢这样的气氛。
这一晚,在钱硕的唉声叹气中就这么过去了。
翌日卯时,号角声未起,营帐外有脚步声传来。
“李胤,速速出来。”单都将的轻喝声将众人惊醒,连忙起身走出营帐。
“单将军。”六人衣衫不整的出现在门口。
“这四人我给你带来了,他们经验丰富,你要多听听他们的意见。”单都将打量了他们一眼,“接下来你们先熟悉熟悉吧。”
单都将走后,四名身形不高,身着黑色轻甲的士卒齐步走到李胤身前。他们左臂上皆绑着一道雪白的布条,显得有些另类。
这四人也不说话,就那么面色淡漠的站着一动不动,不露分毫气势,甚至连呼吸都微不可闻。
“好重的杀气!”李云飞双眼微眯,轻声嘟囔道。
在他的话一出口后,那四名士卒目中精光一闪,扫了他一眼,李云飞只感到自己像是被猛兽盯上的猎物,浑身汗毛倒竖,下意识的做出了防范的姿态。
“不至于吧?”胡不归诧异的瞪着他,“平时也没发现你这家伙胆子这么小,杀气?哪来的杀气?”说完他还忍不住四下扫了扫,疑惑的问道,“你们感觉到杀气了吗?”
除李胤外其余几人都摇了摇头,一脸不解的看向李云飞,方才他们清晰的察觉到了他的气息有一瞬间的暴动,似乎下一刻就要出手。
“气息内敛,浑然一体,四位大哥果然不愧是军中的精锐!”李胤神色肃然,对他们郑重的拱了拱了手。
“这是什么山?挺长的啊!”胡不归惊讶的望着面前的山丘,好奇的问道。
“这是恒河。”闻永眼神复杂的看着前方的山丘,声音有些低沉。
他身旁浦逸三人也同样如他一般,心绪沉重。
“这是河?”胡不归闻言一愣。
赵相、刘斗与钱硕也不信的四下张望着,这是当他们傻吗?你家河长这样?这他娘的明明就是山!
“怎么,你们不信?”
胡不归四人翻了翻白眼,谁爱信谁信,反正我不信。
闻永与浦逸三人眼神交流了片刻,皆默契的微微颔首。
“继续前进,恒河对面便是东夷的地界了,今日我们便要绕过去探查情况。”
“直接翻过去吗?”李云飞蹙眉道,“若是如此恐怕很容易便被发现吧?”
“当然不是。”闻永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抬手指向左侧,“从这边绕过去。”接着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上难得的露出一丝笑意,“对了,你们应该水性不错吧?不会水可不行。”
“呵呵,莫说此处没水,便是我大离境内最为宽广的武昌河,我都能游个来回。再说以我们的修为轻易就可踏水横渡数十丈,你不要告诉我这什么恒河宽不止数十丈吧?”钱硕不屑的看着闻永,一脸讥讽,‘笑话,要什么水性,真当这种鬼地方会有河吗?沙河还差不多。’
……
沿着山丘的边缘向左一路奔行,在这里不像之前那么谨慎了,毕竟这山丘极长极高,完全能将他们的身形掩盖住。而且这里黄沙稀少,视线清晰,一旦有什么异动,都能很快的被发现,最重要的是闻永他们很清楚,东夷的探子绝不会从此处越境!
急行了数里之后,身侧的山丘越来越低矮,渐渐地只够与他们齐平。前方隐隐传来窸窸窣窣的流水声。
“不会吧,还真有河!”钱硕脚下一个踉跄,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大河。
“游过去!”闻永站在河边示意众人下河。
“我看这河宽也不过数十丈,为何不横渡过去?”李胤疑惑的问道。
“渡不了!”一直沉默不语的魏昂摇了摇头,“这恒河有一股奇特的压制之力,在其上方横渡将会被镇压下去,到时气血不畅难以脱身。”
“这么邪门?”胡不归有些不信。
“你可以试试!”容凡林眉梢一挑,淡淡道。
“试试就试试!我就偏不信邪!”
说罢,胡不归便要横渡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