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了一声,楚慕寒有没有这个心思他不知道,但他可不是笨蛋,太子防备着他这还用说出来吗,但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是太子做得不地道,既然云惊澜是这中州王的女儿,自然也不能与她作为云永康的庶女是同等的待遇,他得想办法补偿她一些。
承启帝伸手来抚着额头看似有些头疼,楚慕寒却站在原地也没打算离开御书房,似乎在等他一个交代,承启帝自然也不能忽视他的存在,就算楚慕寒他不去安抚,这云惊澜的面子总归是要卖几分的,“朕还没听说中州这边有什么消息?是中州王不肯承认?”
他这话说得楚慕寒有些举棋不定了,这封信到底去了哪里,中州递来的那封信中到底有没有附带这样的消息,一切都还是未知数,承启帝第一反应是太子藏下了他的信,第二反应却是他为求自保故意编造了这个事实。
不过再想想刚刚朝堂上太子的反应,他心里倒也坦然了,若非这段时间他逼得太紧,让太子有些崩不住,又岂非因为这样一件小事而慌了阵脚呢?
“是冥王妃不愿意,她的生母在生她时难产,幸好被红姨娘抚育长大,如今红姨娘不在了,她回到中州去本就是想为红姨娘讨还一个公道了,可等我们到了中州才发现,这件事远没有想象的简单,伽莲当初也是被人逼死的,甚至于她如今身体瘦弱也是受当年之事的牵连,可气的是这些中州王都不清楚,父皇也是知道冥王妃脾气的,没弄个水落石出之前她定然不能就此罢休,为了放心我们继续追查此事,故而才没有同意中州王恢复她的身份。”
说道这个云惊澜的脾气啊,承启帝倒是深有感触,别说她了,就算楚慕寒也是个倔强的主,也不知到底像谁,看着跟前这眼神坚定的人,他忽而也想起了锦妃,心中自是一暖,哪怕刚刚升起片刻的怀疑也顿时烟消云散了。
他没必要编这样的事来诓他,这种事只要他书信一封去询问中州王便可,若是假的,那便是欺君之罪了,养死士罢了,楚慕寒断然不会为了这种事做出欺君罔上的事来,倒是太子方才那慌张的表情足够说明了一切。
“看来这件事内里还有隐情,这么说你们还要去往中州的?”
既然云惊澜是生父是娄箫,就算他同云惊澜隔三差五去中州也没什么不对的吧?楚慕寒笑了笑,“这是自然,这快要过年了,儿臣同王妃毕竟也是天月人,自是希望能在天月陪父皇过年的。”
承启帝点头,是个孝顺的孩子,他的身体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儿孙能陪在身旁自是他所期盼的,幸好没有让他来开这个口。
“那翼王所说的又是什么回事?好端端的他为何要指责你圈养死士?就算是中州王派人来保护冥王妃,你们也应有所收敛才是,这里毕竟是天月。”
楚慕寒看着他,犹豫着要不要将林简的事告诉承启帝,这可不止是说太子私扣信件这么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