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可能不激动,你听见他说的了吗?锦儿是服毒自尽而亡的?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她怎么可能自尽!”太长公主越说越激动,已然无法管理好自己的情绪。
楚慕寒看着她这样也觉得伤心到难以自持,“我同太长公主的想法一样,母妃虽待人温柔,但绝非软弱之人,而且还是这误会她的人还是父皇,她不去争取解释一番,反是散手人寰,这无论如何都是说不过去的。”
听到他这么一说,太长公主的情绪才稍微稳定了一些,只是冷眼看着他道:“那你在做什么呢?听到你母亲被人诬陷你又在做些什么呢?”
云惊澜有些忍不住的站起身来,楚慕寒忙伸手想去阻拦,她却不理,“太长公主这是什么意思?您失去了女儿很是伤心,可是慕寒他失去了母亲难道就不伤心了吗?您如今身边还有溧阳长公主如此维护着您担心着你,可是慕寒,那时候他只有锦妃一个亲人,失去了她,难道他就会好受吗?”
太长公主说这些话不过是一时气愤罢了,她恨的是楚慕寒更恨的是自己,女儿独自在异国他乡承受这孤独与折磨,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澜儿,别说了。”
“不,我一定要说!您知道当时慕寒又承受了什么吗?他原本还在战场上却听闻了锦妃去世的消息,领着亲信回城,那贵妃却早已派人埋伏在了路上,他才刚刚入城便被人所下毒导致面目全非,双腿残疾,虽被人救回了一条性命,但终究还是从天上跌落到地上,这么多年来,他忍辱负重,一直所坚持的便是要为锦妃讨回一个公道,如今他听闻太长公主可能会是他的外祖母,于是千里迢迢的寻了过来,想不到不仅没有得到太长公主的同仇敌忾,竟会如此来质问于他,实在叫人太过寒心了!”
想想娄箫对自己的态度,再想想太长公主对楚慕寒,难免会让她觉得心疼罢了,太长公主不过是一时冲动罢了,但面对于云惊澜的咄咄逼问,她除了生气之外,更多的也只是心疼,心疼他当时还那么小,便要一个人承受这么多,更加心疼那些他最需亲人陪伴的时候并没有人在。
“澜儿你怎么能这么对太长公主说话呢!不管怎没说,她既是你的姑婆也是你的外祖母!”溧阳长公主见老太太一脸苍白,到底也有些于心不忍,虽然她也觉得她方才那些话有些过分了,但毕竟她年纪也大了,女儿失踪了这么久,突然便得到了她故去的消息,任谁也接受不了的吧。
如今对云惊澜来说除了楚慕寒,这些人毕竟都是可有可无的,哪怕是太长公主,听她这么说楚慕寒她的心里自然是愤愤不平的。
“溧阳,她说得也没错,是我……只顾着自己罢了,锦儿发生了这种事,不管对谁来说都是万分痛苦的,而且你……慕寒他怎么了?中毒?毁容?残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