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母在电话那头问是不是前不久过来找傅雪舟的那个朋友,还跟傅雪舟描述了一下楼延的样子。傅雪舟听完,嘴角微微勾起,语气不自觉地柔和了
下来:“嗯。”
顿了顿,似乎觉得不够,傅雪舟又像是炫耀一样地道:“他是我男朋友。”
“嘭。”
浴室里发出瓶子倒地的声音,楼延匆匆忙忙地拉开浴室门,脸色又青又红地朝傅雪舟用气音道:“你怎么什么话都说!快点和你妈解释你是在开玩笑!”
傅雪舟皱眉走到楼延面前,语气一下子冷了下来,“你难道不是我男朋友吗?楼延。”
楼延黑着脸抬手夺过了傅雪舟手里的手机,电话那头的傅母似乎被震住了,到现在还没说话。楼延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挂断了电话,表情严肃:“傅雪舟,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出柜?”
傅雪舟道:“那又怎样。”
“你父母知道你喜欢男人能饶了你?”楼延皱眉,“你好不容易才回来见到你的父母,多考虑考虑他们的心情吧。我看你父母的年纪也不小了,恋爱可以谈,出柜这件事要从长计议。”
这是成熟人士的正常想法,楼延没有父母不用出柜,但他得为自己还是“大学生”的男朋友负责。出柜不是小事,循序渐进才是正确做法。
手机铃声响起,傅母重新打了过来。楼延把手机递给傅雪舟,叮嘱道:“好好解释,就说刚刚那句是你和别人打赌输了的惩罚。”
傅雪舟接过手机,却没有接听反而挂断了电话。傅母又打过来了两次,傅雪舟一一挂断,终于,傅母放弃了,不再打过来。
楼延:“你……”
“楼延,”傅雪舟表情平静,语气也很平静,他看着楼延的双眸还是那么漆黑,像是涂了墨水一般深邃,“和我恋爱的是你,不是我的父母;和你过一辈子的是我,不是我的父母。他们接不接受无所谓,我总要过我的人生。”
说着说着,他的眼中竟然泛起了波澜、燃起了火焰,沉如深渊的眼眸就像是活了过来一样,渐渐有了不一样的色彩。傅雪舟缓缓扬起笑,往前走了一步,被他盯着的楼延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两个人一进一退,慢慢走进了浴室里。
楼延的腰间抵上了洗手台,终于退无可退。此时,傅雪舟的鞋子也碰到了楼延的鞋子,已经没法再往前行进一步。于是傅雪舟弯下了腰,慵懒地伸手从楼延的身侧穿过撑在了洗手台上,将楼延整个人禁锢在了自己的双臂之中。
“他们会接受这件事,”傅雪舟低下头,舔吻在楼延的耳朵上,“如果他们不同意,那你就包养我。”
楼延被舔得心里一痒,他往旁边一躲,手不小心打开了水龙头,水珠四溅,大部分溅到了傅雪舟的头上和脸上。楼延瞥了一眼,觉得好像傅雪舟被颜身寸了一样……
……不对,他怎么也跟着变骚了。
傅雪舟饶有兴趣地道:“不如我休学去当你的助理?”
“……我不想要学历低的男朋友,”楼延啧了一声,努力想当个正经人,“另外,傅先生,你明天还要上课,现在,你该去睡觉了。”
傅雪舟咬了下,道:“一个小时。”
“……”楼延举械投降,喘息着道:“半个小时,能搞就搞,不能搞滚。”
傅雪舟眼中闪烁,什么话都没说,干脆利落开始脱衣服。楼延突然想起什么,伸手抵在傅雪舟的胸膛上一推,嫌弃道:“你还没洗澡,先洗干净再说。”
傅雪舟都要气笑了,似笑非笑,“洗澡的时间也包括在半个小时之内?”
“当然,”楼延肯定地道,扬了扬眉,“还不快去洗?”
傅雪舟冷笑一声,转身锁上了浴室房门,拽着楼延来到了莲蓬头下。温水从头而下,将两个人淋得结结实实。
“那就一边洗一边做。”
楼延心里骂了一百句不要脸,但在傅雪舟碰到他的时候,他的身体却很诚实地告知了反应。
水声越来越响,楼延被热气蒸得脑袋发晕,他掌心贴在瓷砖墙壁上吸收着丝丝凉意,忽然莫名其妙地问道:“你为什么会选择……化学生物学专业?”
傅雪舟的声音性感极了,带着浓浓欲色:“嗯?”
“我以为你是……飞行员……或者航天之类的,”楼延说得断断续续,“你房间里……很多……飞机模型……和飞行资料书,我以为……你喜欢飞机。”
傅雪舟双臂突然用力,抱着楼延转了一圈面向自己。
这一下的强烈刺激让楼延脊背弓起,手指在傅雪舟后背划出了几道伤痕。
然后他就感觉到,这个家伙竟然变态地变得更大了。
“我很喜欢飞机,曾经的梦想是当个飞行员,”傅雪舟抓着楼延的手,一点点摸过自己身上的伤痕,“但我身上有伤,所以不能飞。”
这些伤大大小小,有的是打拳受的伤,有些是熬鹰被啄出来的伤,还有很多划伤和刀伤。
飞行员的体检很严格,伤痕会让飞行员在高空受到气压和重力的影响致使身体受到二次伤害,所以即使再怎么喜欢,傅雪舟也只能遗憾错过。
楼延听着他语气里的叹息,觉得有些刺耳。
“我有直升机,”楼延抱着傅雪舟的脖子,在傅雪舟的耳边轻描淡写地道,“送给你开。”
傅雪舟一愣,随即忍不住笑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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