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么内容。”
廖仲文说,“这份材料的举报者,是以一个复员军人的身份写的,举报的对象是县党代会县人代会双料代表、县十大农民企业家之一、晋川镇晋川街村党支部书记李春南同志。”
向天亮吃了一惊,有人举报自己的姐夫,“廖书记,举报的是哪方面的内容。”
“旧事旧帐。”
“旧事旧帐,那就是我姐夫在部队上的事了。”
廖仲文点了点头,“是南疆前线自卫还击战中的杀俘的事。”
哦了一声,向天亮道:“这事我听说过,但具体情况不大了解,不过,我记得好象已经解决了,对我姐夫來说,他当时是排长,因此而失去了进入军校深造的机会,并从转业改为退伍,所以,这个旧事旧帐好象翻得不大高明嘛。”
廖仲文道:“举报信里提到一点,你姐夫在退伍时,还背着一个党内处分,是严重警告,留党察看两年,但是,在你姐夫转到地方上的档案里,却沒有‘严重警告,留党察看两年’这个记录,举报人怀疑是你姐夫涂改过档案,这就是说,如果举报者的举报内容属实,你姐夫现在还背着处分,而背着‘严重警告,留党察看两年’处分的党员,是不能担任领导职务的,也就是说,你姐夫现在不该是县党代会县人代会双料代表兼晋川镇晋川街村党支部书记。”
向天亮定了定神,微微笑道:“如果我猜得沒错的话,举报信不但举报了我姐夫,而且还顺便提到了县政法委书记兼县公安局长邵三河同志,因为他们同属于一个团。”
“不错,是提到了邵三河同志。”廖仲文又在点头。
向天亮道:“这就对了,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举报我姐夫是假,针对邵三河才是真的。”
“我经过分析并查阅有关档案后,也是这么认为的。”
“那么,那么……”向天亮看着廖仲文问道,“廖书记,按照规定,你好象不应该把这封举报信交给我吧。”
廖仲文又微微地笑起來,“这是复印件,举报信的原件在我那里。”
“廖书记,你在回避我的问題。”向天亮道。
廖仲文微笑着反问,“我可以暂时不回答这个问題吗。”
点了点头,向天亮问道:“那么,廖书记除了将举报信的复印件交给我以外,还准备采取哪些措施吗。”
“按照规定,我要派人对举报信上的内容进行调查,当然,李春南同志是县党代会县人代会双料代表,对他的调查要经过县常委会和县人大常委会的批准。”
沉默片刻,向天亮又问道:“我需要表态吗。”
摆了摆手,廖仲文站了起來,“天亮同志,你留步,我走了。”
这是什么意思,向天亮望着廖仲文的背影,脑子里有些迷糊了。
有人在搞事,这是肯定的,但是,廖仲文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呆坐了好一会,向天亮才打了电话给邵三河。
邵三河在局里上班。
向天亮驱车,很快來到了公安局。
邵三河办公室,邵三河正在接电话。
待邵三河搁下电话,向天亮从怀里掏出举报信的复印件,嗖地扔给了邵三河。
“三河兄,你的麻烦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