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飞看着肖子剑道:“老肖,罗胖子紧跟向天亮不放,能打他的主意吗。”
“也不一定,事物都是一分为二的,事物都是会变化的。”肖子剑说道,“据我的观察,罗正信对这次人事安排非常不满,因为他是为数不多的沒有往上升的人之一,他还点上进心,所以他心里不满。”
“噢……这我还真不知道。”
“所以,还是滨海人的俗话说得好,铁板也有缝。”
“老肖,听你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喂,我姑妄说之,你姑且听之,仅供参考,仅供参考哦。”
又点上一支烟,吸了几口,李云飞说,“老肖,有一个人,你还沒有提到。”
“谁。”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我。”
“对。”
肖子剑微微地笑了,“我,你可以不予考虑。”
“不予考虑。”
肖子剑说,“我不妨碍任何人,也不会帮任何人,包括你。”
李云飞沉默了。
许久,李云飞才舒了一口气。
李云飞:“老肖,你这是要学余胜春吗。”
肖子剑:“是啊,我已过知天命之年,比余胜春更需要象余胜春。”
李云飞:“余胜春是在等、守、熬,他还有往上走的可能。”
肖子剑:“这正是余胜春的聪明之处。”
李云飞:“你并不是绝对沒有进步的可能啊。”
肖子剑:“不,我知足了,我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李云飞:“可是,你最近的行为,与你的内心有点相背嘛。”
肖子剑:“为了自保。”
李云飞:“这倒是可以理解的。”
肖子剑:“我与你们交好,你们总不会对我下手吧。”
李云飞:“老肖,你看透的政治的精髓。”
肖子剑:“哪里啊,做人嘛,做到老学到老。”
李云飞:“可是,你离开了向天亮的圈子,得罪了半个滨海市委啊。”
肖子剑:“这也是自保。”
李云飞:“哦。”
肖子剑:“我说过,我沒有什么好追求了,所以我不想把自己绑在任何人的战车上。”
李云飞:“老肖,我有点明白了。”
肖子剑:“哦,你明白什么。”
李云飞:“你在市常委会临时紧急会议上为孙长贵说话的真正目的。”
肖子剑:“我什么目的。”
李云飞:“让大家主动找你,然后你与大家交好或示好。”
肖子剑:“不错,你现在來了,我正在与你交好。”
李云飞:“哈哈……老肖,你这个人真有意思。”
肖子剑:“我这个人很有意思吗。”
李云飞:“太有意思了。”
肖子剑:“哈哈,你是这个星期内第二个说我有意思的人。”
李云飞:“第一个是许西平吧。”
肖子剑:“对。”
李云飞:“我说你有意思,是因为我认为你也是一块铁板。”
肖子剑:“哦,这么说,我也有缝。”
李云飞:“哈哈……我坚信。”
肖子剑:“好吧,你几时找到了我这块铁板上的缝,记得一定要告诉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