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罗正信就有点紧张,和李云飞接触不是不行,但底线必须要有,而且要牢牢守住。
经徐群先这么一提醒,罗正信心里有些慌了,确实这样,他在与李云飞接触的时候,真的把向天亮忘到脑后去了。
“老罗你想想,孙长贵其罪当死,但如果不是向天亮痛下杀手,孙长贵是不是可以把命保住。”
徐群先的问題,让罗正信本能地打了个寒颤,“老徐,你什么意思,怎么能把我和孙长贵相提并论呢。”
“我不是相提并论,我是让你引以为鉴。”徐群先微微一笑,然后继续说道,“你有两大软肋,一,你和嫂子的事,就拿这一条,足以把你一撸到底,别忘了当初是向天亮保了你,要不然,你现在可能在岱子岛监狱喝海风呢,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向天亮过去能保你,现在就能搞你,二,你号称滨海县的大管家,实际把持县政斧办公室十几年,找你办事的人多过牛毛,你敢说你沒收过别人的钱和物,即使不提这一块,就是县委县政斧机关十多年的财务开支,你敢说沒有问題,即使你自己沒有多拿多占,你为你的手过谋沒谋过好处,那几十箱的帐本难道就沒有一点问題,让你担任市政斧办公室第一副主任,也沒有按惯例进行清理,其实是人家给你一个自我修正和补救的机会,向天亮聪明绝顶,他只要把那几十箱的帐本晒出來,你非彻底趴下不可。”
罗正信心虚,但嘴上还在“硬”着,“老徐,翻旧帐可能吗,要是把我翻出來,那他向天亮不也犯了包庇罪吗。”
徐群先冷冷一笑,“你又忘了一点,人家为什么能管住你我,那是人家上面有人,所以,他的行为可以说是犯了错误,犯了错误改正了,还是一个好同志嘛,你,我,咱们这样的人,即使真的是犯了错误,也有可能被说成犯罪,这就是他与咱们的区别,不服能行吗。”
“老徐,你别说了,再说我就要冒冷汗了。”罗正信苦笑道。
“你啊,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是该冒冒冷汗了。”徐群先一脸的严峻,“你有沒有看出來,不在台上的向天亮,比在台上的向天亮更加厉害。”
想了想,罗正信说,“还真是这样,这次孙长贵出事,向天亮要是还是领导,说不定反而会留孙长贵一命。”
徐群先舒了一口气,笑着说,“所以,你我还是省省心吧,沒有那个命,就不要去拚命,人心不足蛇吞象,蛇是会被大象踩死的。”
“那你说说,怎么补救。”罗正信问道。
“什么叫怎么补救。”徐群先反问。
“我是说,万一让向天亮知道怎么办。”
徐群先摇着头,“这还不至于吧,以我看,你死了那条心,应该就沒事了。”
罗正信说,“难讲,向天亮神出鬼沒的,这事他早晚会知道,再说了,李云飞不是好鸟,他要是放出风去,说我和他联手了,我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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