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瑞道:“不错,每一个民族的文明史,几乎都发源于大江大河,把小南河称为滨海人民的母亲河,一点也不为过。”
“老爷子您说得太对了,滨海市现在的市区,以前叫南河镇,后來作为县城又叫城关镇,距今已有七百多年的历史,最早是一个只有三户人家的小渔村,算起來也是一个有年头的古镇了。”
李文瑞沿着河边走了一阵,在一个石墩处停了下來,转过头來道:“天亮,小南河穿城而过,在城区至少有五公里吧,这河两边都有近一百米宽都建成了公园式的绿化带,这个创意很不错嘛。”
“这是我首先提出來的。”向天亮有些得意。
“是吗,你还有这种超前的创意。”李文瑞调侃着问。
向天亮笑了,“呵呵……”
李文瑞斜了向天亮一眼,“你笑什么。”
“我笑您小看了我呗。”向天亮道。
李文瑞也笑了,“你能耐是大,你把我都绑來了。”
向天亮笑着说,“我能耐不大,就那么一点点,但严禁在小南河两岸建房,在两岸建设河滨公园,确实是我先提出來并全力支持的,至于您老人家么,您就别装了,您的宝贝女儿已经告诉我了,您其实是想來的,所谓的半骗半绑,您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承认。”
“哈哈。”李文瑞大笑着说,“打死你,你天天带着老易送的那把破枪,谁敢找你的麻烦啊。”
向天亮叹道:“我们滨海市治安良好,我这把枪是英雄沒有用武之地了。”
“嗯,我看过内部通报,你们滨海的治安很好。”李文瑞点着头说。
“发展形势大好啊。”向天亮望着李文瑞道,“有稳定才能发展,可是有人要破坏滨海市的稳定呢。”
李文瑞哼了一声,轻蔑地说,“一个陈益民就能破坏你们滨海市的稳定,如果真是这样,那你们滨海市的稳定就是假的,经不起考验嘛。”
“您说得对,本來就沒有绝对的稳定,稳定是从斗争中赢得的。”向天亮笑着说道,“把您老人家请过來,就是为了赢得稳定。”
李文瑞笑道:“也就是你臭小子敢想,也敢做,把我拉來,供起來,抵消因为陈益民带來的影响,你这招太过邪门,一般人很难想到,你是沒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啊。”
“呵呵,我这不是沒办法么。”向天亮不好意思地说,“您想啊,在咱们这个体制内,官大一级压死人,陈益民副书记來了,谁能压他,陈益民副书记是黄正忠书记派來的,黄正忠书记当然不管,李书群省长,他走的是中庸路线,不干争权夺利的事,高玉兰副书记,人在国外访问和开会,远水不解近渴……您说说,偌大的东江省,除了您老人家我还能找谁。”
李文瑞沉吟了一会,含笑问道:“你不是在京城有人吗。”
“老爷子,您,您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向天亮苦笑起來。
噢了一声,李文瑞微微颌首,“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啊,关老爷子的情况我有所了解,我听说他那个不成器的小儿子关青亭,又來了你们滨海市,那对你來说就是个大麻烦,所以,你即使遇到天大的麻烦,也是不会主动朝关老爷子开口的。”
“知我者,老爷子您也。”向天亮道。
李文瑞又笑了
正在这时,远处的街上,响起了刺耳的警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