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彩珊说,“老徐,错误是要付出代价的。”
徐群先说,“偶然犯的错误,你总得给一个改正的机会么。”
哼了一声,陈彩珊道:“偶然,老徐你不要嘴硬,老谢都招了,你,老罗,老谢,你们三个人,至少是这五年以來,你们少则三五天一次,多则一星期或十天一次,你们以喝茶的名义聚会,再利用聚找那些小姐鬼混,其中你徐群先先后有过三个相对固定的小姐……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徐群先涨红着脸骂道:“该死的谢飞谢,他混蛋。”在心里,徐群先把谢飞鹤的八辈祖宗骂了个遍。
窗外偷听的谢飞鹤,苦笑着想道,真不能找女人做同盟军啊,白天“坦白”的一切,到了晚上就被出卖了,以后该怎么向徐群先解释呢。
向天亮那揽着陈彩珊的手,在她的腰间“鼓励”了一下。
陈彩珊心领神会,“老徐,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你还是看看我起草的离婚协议书吧。”
“彩珊,你先冷静一点,有事好商量嘛。”
徐群先向向天亮投去求助的一瞥。
向天亮把陈彩珊的身体放到沙发上,不紧不慢地点上一支香烟吸起來。
“彩珊姐,你的这个离婚的要求,我也觉得不妥。”
陈彩珊斜了向天亮一眼,“这事沒你说话的份。”
向天亮不理陈彩珊,继续说道:“我反对你们离婚,那会把老徐毁掉的。”
这也正是徐群先担心的,“对,对,彩珊,我错了,你消消气,你可以提其他条件,只要不是离婚,其他任何条件我都可以答应。”
当然不能离婚,更不能把事闹得沸沸扬扬,徐群先才四十多岁,仕途还长着呢。
陈彩珊盯着徐群先问,“老徐,你说的话算数吗。”
徐群先苦笑着道:“当然算数,证据在你手上,你掐着我呢,我敢出尔反尔吗。”
陈彩珊道:“我的要求很简单,让咱们的关系与老谢两口子的关系一样。”
“这,这是什么意思。”徐群先有点不明白。
陈彩珊说,“你这是明知故问,老谢两口子明着是夫妻关系,其实是各过各的,老谢可以找别的女人,來來也可以找别的男人,两个人互不干涉,你不知道吗。”
等了好一会,徐群先问道:“彩珊,你是打定主意了要这样吗。”
“是的,我打定主意了。”陈彩珊的态度很坚决。
“你是和他在一起吧。”徐群先的手,指了指向天亮。
“不劳你费心,不是他。”
“不是他,当着我的面都搂到一起去了,还不是他。”
“现在还不是他,但我在努力,希望是他。”
“现在还不是。”
“现在还不是,如果是,我是不会否认的。”
点着头,徐群先又望着向天亮。
向天亮又是耸肩,又是摊手,一脸无辜的样子。
轻叹一声,徐群先无奈地问道:“天亮,你是怎么看这件事的。”
向天亮沉吟着说,“老徐啊,你的家事我可以知道,但决不掺和,不过有一点我要提醒你,省委副书记高玉兰这回來咱们滨海市休养,一共接见过你三次,她在陈书记和谭市长面前,很肯定你的工作,特别赞赏你提出的工业系统的改革思路,作为旁听者,我从高副书记的言谈中听得出來,她有重用你的意思,老徐,明年开春就是市两会,市两会前夕要对市委市政斧两套班子进行调整,这对你來说是个天赐的机会,你要三思而后行啊。”
徐群先哦了一声,“天亮,你说的,你说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