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五月十一日,老六又来,早早的来,老脾气,固执,知道我还犹豫,他打定主意,并且借了一辆二手车,真是知我者,老六也……梢了老k几乎一天,没收获,老k当兵那会就刁,死里逃生过的人,揪他的尾巴太难,三角区是龙大的地盘,老k去得,我去不得,只好空手而归。”
“九,五月十三日,二次梢老k,还真有收获,中午时,发现老k跟一女的jiànmiàn,山坡上**,大开眼界,女的三十岁moyàng,挺妖的,很面熟,jiushi想不起来,还是老六活泛,认出那女的,唱戏的,是龙大的姘头,老六还大赞老k,泡龙大的女人,真是胆大包天,由此可见,老k危险,龙大发现,绝对是死路一条。”
“十,五月十六日,老k打电话约见,jiànmiàn后他说,今天是最后期限,过了zhègè村,再没那个店,我问老k怎么干,老k说很简单,海上买进,千里之外卖出,利润百分之五百,货源货道及买主,他一条龙服务,第一次干,规模不大,二三十斤还是有的,我主意打定,但故作犹豫,犹豫再三,气走老k,骂骂咧咧,离开后,我让老六又去梢他,老k太猾,老六没粘住,又在三角区被甩了。”
杜贵临读完,将手里的纸递给邵三河,邵三河看完又递给了周必洋。
“面”,指的是毒品,在清河滨海一带,面特指白粉,“走面”jiushi走私毒品,“梢”,jiushi盯梢,“头上写红字”,也是清河滨海一带的俗话,都知道指的是吃公家饭的人。
周必洋看了两遍,要还给向天亮,向天亮摇着头说,“归你了。”
邵三河说,“天亮,你这是从哪里来的?”
向天亮说,“刘五的日记,刘五留下的那个小本子上的,那个小本子上最后那几页。”
邵三河说,“好啊,刘五留下的那个小本子被破译了?”
向天亮说,“破译了,其他信息归了余中豪,但这张纸上的信息是最重要的。”
邵三河说,“是省厅余中豪他们破的吧。”
向天亮说,“是,但这张纸是部里九局的头儿交给我的。”
邵三河说,“九局,缉毒的么,九局派人来了?”
向天亮说,“这还用说嘛,是九局的头儿亲自来的。”
邵三河说,“人呢?”
向天亮说,“来去匆匆,走了。”
邵三河说,“你这家伙,怎么也得让我拜见一下吧。”
向天亮说,“想拍马屁?你还是省省吧,那老东西怪里怪气,油盐不进。”
邵三河说,“老东西?”
向天亮说,“常伯亮,九局局长,我的大师兄,我一般叫他老东西,五年没见,今儿个来了,就给我出了个大难题喽。”
邵三河说,“我说么,你的同门中人,都和你一样的神神道道,神龙见首不见尾,不出现则已,一旦出现,必有大事。”
向天亮说,“老邵,你就别感慨了,还是想想怎么解决问题吧。”
邵三河说,“天亮,如果我没搞错的话,这应该是你的活啊。”
向天亮说,“啥意思,跟我还搞本位主义?我的活难道不是你的活吗?”
邵三河说,“知道知道,但是,你小子不能神神道道,你总得对我们说个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