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建文:“辛苦了,谢谢。”
邵三河:“对不起啊,有几个问題,还要向你核实一下。”
姜建文:“你问吧,都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不能问的。”
邵三河:“老姜,你住院,白露同志应该在医院陪你啊。”
姜建文:“老邵,你是明知故问,我们两口子的关系,一直是若即若离,吵吵闹,我有我的工作,她有她的事情,除非我快要死了,不然她是不会來的。”
邵三河:“不会吧,有这么严重?”
姜建文:“我刚进医院时,白露來过一次,后來我进了特护病房,这里不许家属陪床,有医生护士二十四小时守着,我就吩咐她不用來了。”
邵三河:“这么说,她就沒再來过医院?”
姜建文:“沒有,但一天三个电话,上午下午晚上各一次。”
邵三河:“你今天沒有接到电话吧?”
姜建文:“沒有。”
邵三河:“你不感到奇怪吗?”
姜建文:“我家那位就是这样,高兴时一天三个电话,不高兴时懒得理你,我见怪不怪,早就习惯了。”
邵三河:“可是,你今天下午动手术,白露同志应该來嘛。”
姜建文:“我不知道她有沒有來过,我被麻醉药麻了两个小时,对了,你可以问问医生护士。”
邵三河:“嗯,你认为白露是真的失踪了吗?”
姜建文:“不可能。”
邵三河:“假如是真的失踪,你认为会是什么原因?或者,是什么人所为?”
姜建文:“我真不知道。”
邵三河:“老姜,那你对张思成的失踪,是怎么看的?”
姜建文:“这小子不安份。”
邵三河:“不安份?”
姜建文:“对,他跟我好几年了,工作能力上沒问題,但不安心于秘书工作,早就想离开我了。”
邵三河:“是吗,张思成看着挺老实的。”
姜建文:“那是表面现象,老邵,他可是我的秘书,就象他很了解我一样,我能不了解他吗?”
邵三河:“那是那是。”
姜建文:“当然,我也是理解的,翅膀硬了,不能不让人家飞吧。”
邵三河:“老姜,白露同志不在医院陪你,张思成作为你秘书,他应该在医院里陪着你啊。”
姜建文:“可是他沒有,从头至今,他都沒过医院。”
邵三河:“这是为什么?”
姜建文:“那是因为他前几天向我提出,想出去锻炼一下,我生气骂了他,他顶了我几句,我搂不住火,就抽了他几下,这小子面子薄,脸上挂不住,就在家躲起來了吧。”
邵三河:“这两天你沒见过他?”
姜建文:“沒有。”
邵三河:“电话也沒有吗?”
姜建文:“沒有。”
邵三河:“哦,这小子还挺倔嘛。”
姜建文:“知识分子,臭脾气。”
邵三河:“老姜,你认为他会去哪里呢?”
姜建文:“不知道,我从不过问他的私生活。”
邵三河:“他失踪了,你相信吗?”
姜建文:“老邵啊,我真不知道,拜托你,快把他找回來,不然,我无法向他的父母交代啊。”
邵三河:“这点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把许白露同志和张思成同志找回來。”
姜建文:“我开着手机,随时等你的消息。”
邵三河:“放心,我会随时向你通报的。”
姜建文:“我相信,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邵三河:“沒有了,你好好休息,保重身体。”
姜建文:“谢谢。”
……
向天亮听罢录音,吸了几口烟后,微笑着说道:
“情绪平稳,无懈可击,因此可以得出结论,他在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