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周必洋伸手去拿桌上的电话,
向天亮赶紧示意杜贵临,对通话进行录音,
一切准备定当,周必洋的电话也拨出去了,
周必洋:“洪海军吗,”
洪海军:“周局,”
周必洋:“是,”
洪海军:“哎,你还让不让我睡觉了,”
周必洋:“少装蒜,你沒在睡觉,”
洪海军:“周局,我不象你,深更半夜的还算计别人,”
周必洋:“哈哈,你说着了,”
洪海军:“又,又有什么事,”
周必洋:“明天的军警**席会议,你不用参加了,”
洪海军:“噢,你说错了,应该是今天,现在都下半夜了,”
周必洋:“我请示了邵局,他让我通知你,你今天也不用上班了,”
洪海军:“什么意思,”
周必洋:“停职反省,”
洪海军:“周局,你有完沒完,”
周必洋:“沒完,”
洪海军:“你真把我当那个神秘人了,”
周必洋:“我还不确定,但是,你有问題,”
洪海军:“我有什么问題,”
周必洋:“你在‘滨海酒家’拿出來的那把崭新六四式,是从哪里來的,”
洪海军:“你是问我的枪吗,”
周必洋:“别说那是你的佩枪,我已经查过了,你的配枪在枪械室,还上着油呢,”
洪海军:“枪是我借的,”
周必洋:“洪海军,这个借口并不高明,”
洪海军:“借枪怎么了,大不了我写张检讨书,”
周必洋:“哼,为了打消你的侥幸,我可以告诉你,我们一一核对了全县现有的四十八把六四式,它们沒被人借用过,”
洪海军:“周局,你下手够快的,”
周必洋:“所以,你也别说是从其他县区借的,帮我省点时间吧,”
洪海军:“你行,”
周必洋:“我不行,你出枪速度比我快多了,”
洪海军:“呵呵,你也别不好意思,我那是假枪,”
周必洋:“洪海军,你哄三岁小孩那,”
洪海军:“周局,我的枪是我用木头做的,还真是哄我家儿子玩的,”
周必洋:“我的眼还沒花,”
洪海军:“那是你被我顶着脑门,心里发慌,所以把木头当做了真枪,”
周必洋:“还想狡辩,”
洪海军:“我说是木枪,你说是真枪,凭什么就是你对,”
周必洋:“洪海军啊洪海军,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洪海军:“周局,你得拿出证据來啊,”
周必洋:“录像可以当作证据吗,”
洪海军:“你,”
周必洋:“向县长和邵局长早知道你会來这一手,”
洪海军:“你在滨海酒家的包间里装了录像设备,”
周必洋:“你说呢,”
洪海军:“行,你够狠,”
周必洋:“所以,从今天开始,你在家停职反省,交代你的问題,”
洪海军:“周局,你这是迫害,”
周必洋:“这是局党委的决定,”
洪海军:“我要向县委申诉,”
周必洋:“你现在沒有这个权利,”
洪海军:“周局,你,你欺人太甚,”
周必洋:“洪海军,为了监督你,我会派人去你家附近的,”
洪海军:“你敢,”
周必洋:“我就敢,洪海军,你如果现在不想父母和妻儿知道,你就老老实实的在家待着吧,”
洪海军:“我如果一定要出去呢,”
周必洋:“那就当场拘你,”
说毕最后一句话,周必洋啪的搁下了电话,
杜贵临笑道:“周局,你快把他给逼疯了,”
屋里一阵低笑,
这时,肖剑南的司机陈风推门而进,手里提着一个篮子,“夜霄送來了,”
但是,向天亮的右耳朵,忽然在这时颤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