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六月,阳光充足,似乎比滨海县还要酷热。
一辆挂着京城牌照的黑色别克轿车,停在京城一条街道的树荫下,车上坐着的三个人,正是向天亮、邵三河和周必洋。
黑色别克轿车是向天亮偷來的。
藏在运煤进京的列车上整整十八个小时,三个人名符其实的灰头土脸,风尘仆仆。
这种狼狈的样子是不能进京的,实际上也进不了京城,用向天亮的话说,只有打扮得人模狗样,才不会引起警方的关注。
三个人是在京郊下的火车,在庄稼地里躲了半夜,找个水塘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再换上唯一的备用衣服,接着又开始轻装,除了档案和影音资料,其他的东西包括武器,绑上石头统统沉入了水塘里,经过轻装后,三个大旅行包还在,三个军用包沒有了。
坐等着天亮,向天亮走出庄稼地,向天几百米外的高速公路遛达而去。
这里高速公路进京的入口处,入口处附近有一个停车场,停放的大多是外地进京的车辆。
正是早上五六点的时候,向天亮在停车场里不紧不慢的转悠,他看中了那辆黑色别克轿车。
黑色别克轿车上满是灰尘,说明车主人已经几天沒用了,这正符合向天亮的要求。
但向天亮乘着四周沒人,却先在另外一辆轿车边蹲下,这是辆京城牌照的轿车,他的动作快速无比,沒用一分钟,就把两个车牌卸了下來。
同样的动作,向天亮卸下了别克轿车的两个车牌,互换车牌,是为了尽量长久的安全的使用黑色别克轿车。
从开始动手到开着黑色别克轿车离开停车场,只用了四分三十秒,向天亮颇为自得,他妈的,将來要是实在走投无路了,当个盗车贼,小日子一定照样红红火火。
开着黑色别克轿车进京,也算是人模狗样的,可惜口袋空空如也,肚子又开始抗议了。
京城的小吃忒多,三个人都想吃,向天亮是尝过滋味的,就不用提了,邵三河和周必洋都是第一次來京,可身上一分钱也沒有,只能对着路边的小摊干瞪眼。
上午九点多的时候,向天亮驾着黑色别克轿车來到了京西的一条街上。
这一片都是四合院,街口还有武警值勤。
向天亮非常熟悉这一带,因为他的恩师易祥瑞,就住在其中的一个四合院里。
大学四年,向天亮走遍了京城的名胜古迹,但來恩师家的次数最多,沒有几百次也有上百次。
那时候向天亮正在长身体的时候,饭量特别大,他來恩师家的主要目的,就是噌吃噌喝。
师母张玉霞是南方人,做得一手好菜,向天亮望着街口,心里惦记的却是师母做的美味佳肴。
邵三河坐在副驾座上,憨憨笑道:“天亮,我听见你在咽口水。”
“呵呵……你不一样吗。”向天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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