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李毅顿住。掏了烟来,叼了一根在嘴里,旁边的沃尔特立马替李毅点着了火。
李毅缓缓吸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瞥了李元逍一眼,见他还在嘴硬。便继续说道:“我初见你面时,确实没分辩出你是假的来。你陪我出去玩,那天去了斯坦福大学,是吧?一群学生认出你来,围着你。把你当偶像。那时,我心里便有些生疑。”
李元逍道:“这有什么可疑的?我在米国也算是个风云人物,他们认我当偶像,难道不应该吗?”
李毅微微一笑:“他们认你当偶像,当然是应该的,只不过,如果是我小叔的话,他却不会去当这个偶像。因为我小叔是个很低调的人。他在任何人面前,都不会表现出所谓的偶像范。而你那天,却表现得很高调,仿佛真是一个王国的君主一般。”
李元逍脸色一滞。
李毅道:“你表演得有些过分,我当时也只是微微诧异,并没有想到你会是假的。因为人是会变的,身处高位,难免会变得高人一等。”
李元逍的眉头皱了起来:“小毅,你要是就凭这点小变化,就说我是假的,那岂不是太冤枉我了?”
李毅哈哈一笑,说:“后来有一次,我们在一起聊天,聊起在国内的事情,你说了这么一句话,不知道你还记得吗?”
李元逍问:“什么话?”
李毅道:“你说,你从小看我长大,感情深厚,名为叔侄,情比父子。”
李元逍眼睛乱转:“有什么不对吗?”
李毅道:“在你想来,我和李元逍既为叔侄,那一定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你却不知,我和小叔相认,不过才几年时间而已,哪里来的从小到大、情比父子?”
李元逍有些不自然的扭了扭身子,支吾道:“我记错了。哦,不,我一时情急,说漏嘴了。”
李毅道:“嗯,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因此,我又故意谈起在国内的事情,用以前的人和事来考你,你却连着好几次支吾以对,或者胡乱应对,最后你穷词拙对,便叉开话题。那时,我便起了疑心。”
“你!”李元逍倒吸一口凉气,说道:“小毅,你怎么能这么想!”
李毅道:“我当时的确没这么想,只是有些怀疑,你是不是曾经受过车祸或是强烈的撞击,导致了脑子局部性失忆一类的异病。但我询问你,你却一口否认,从来没过类似车祸撞击之类的经历。这更加重了我的疑心。”
李元逍的眼睛,往楼上看去,开始坐立不安。
李毅忽然问:“你现在可否知道,我说的凯蒂,是你何人了吗?”
李元逍啊了一声,说:“凯蒂?哦,那是我以前的女朋友。小毅,我就是我的叔叔,确凿无疑!之前或许有些小误会,但都是因为我一时糊涂,或是酒后失言,或是年代久远,因此才答误。你不要多想。难道这人还有假的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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