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想尽管并不知道施启顺是何方神圣,但联想到刚才在路上发生的一幕,他已经隐隐猜到了什么。
施启顺作为客人,又在许冠华的新婚大喜之日,不说吉利话也就算了,还冷嘲热讽本来就不对了,却又冷笑一声:“冠华,你不要jī动,不要喝了一点儿酒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结婚是人生大事,可以让一个男人更成熟,不过我看你没有成熟多少,反而昏了头一样。”
许冠华也不怒不可遏了,反而轻蔑地一笑:“我有没有昏头,不劳你操心。你来了,就是我的客人,我管你吃好喝好。你要是觉得哪里招待不周,也可以随时走人。”
话说到现在,已经几乎是没有退路了,施启顺“啪”的一声扔了筷子,站起身来:“我奉劝你一句话,许冠华,不要以为什么好处都得让你得了,什么便宜都要让你沾了。你的想法不会得逞!”
“请便!”许冠华也不和施启顺逞口舌之争了,直接下了逐客令。
夏想也看不下去了,毕竟在别人的婚礼上说难听话,是个人都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他也没有多说,只是轻轻一拉椅子,做出一个礼送的姿势,意思是,请走,请快走!
施启顺也不知就是火暴脾气,还是喝多了酒,看谁都不顺眼,夏想拉椅子的动作也惹怒了他,他上下打量夏想几眼,似乎要将夏想吃了一样:“夏到底年轻,不但会文斗,还会武斗,不但打年轻人,也打老人家,我还是离你远一点好,省得你打了我。”
夏想就纳闷了,他既不认识施启顺,又没骗他家闺女,他怎么就看他不顺眼了?真是奇了怪了,就笑了:“老施过奖了,我这个人什么都不好,就是脾气好,既不会开车冲撞别人的婚车队伍,也不会在别人的婚宴上,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敬人者,人恒敬之。”
施启顺脸sè一变:“夏铁嘴钢牙,我说不过你,也不和你争论,就只告诉你一件事情,司方正的事情,就算过去了,吴公子的事情,还没完。”
夏想总算明白施启顺为什么看他不顺眼了,因为对方和司方正、吴公子同时有关系,难怪,真是冤家路窄。但话又说回来,似乎两次冲突,都是对方找事在先,他都是被动应战。
今天被施启顺当面说了狠话,夏想也不是软柿子,就当即回敬说道:“下次如果还遇到同样的事情,有些人的下场,会更惨。还有一些老人家,我倒想说一句不太中听的话,一个人可以二十岁时不英俊,三十岁时不潇洒,四十岁时不富有,但到了五十岁时,还不睿智,还没有活出尊严和人格,这一辈子真算白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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